顧楠看著那個小孩半響,似乎是嘆了口氣,從黑哥的背上跳了下來。
向那個小孩沒走兩步,他發出了古怪的叫聲,就像是在警告顧楠一樣。
沒有再走進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幾塊幹糧放在了抱在布裡,放在了屋前的一塊斷掉的木板上。
看了那小孩一眼,走回了黑哥身邊,翻身到了它的背上,重新向著道路走去。
黑哥這次也沒再做聲,默默地走開。
顧楠趴在黑哥的背上,靜靜地拿著手中的地圖。
眼睛卻沒有落在地圖上。
半響,喃喃自語。
“會過去的,要不了多久了。”
這個亂世,終究會過去的。
韓國新鄭。
一個年輕人拿著手中的一份簡書,坐在樓上的窗邊讀著。
穿著一身華貴的紫色衣袍,腰懸明玉,是一個翩翩公子。
時不時拿起身前的杯子小酌一口,一幅悠然自得的樣子。
樓下堂中的酒客食客也都相互喝著酒,閑談著,身邊都坐著幾個女子。
顯然這地方是一個花柳之地。
“哎,你聽說了沒,韓王的軍餉被劫了。”一個酒客看向身邊的同伴,可能是因為喝了酒,兩臉發紅,看著有些暈沉。
“韓王的軍餉被劫了?”同伴一驚,又連忙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哪家的賊這麼大膽?”
“對。”最開始說話的酒客自得的一笑,神秘地舉著自己的酒杯。
小聲地一字一句地說道:“不是哪家的小毛賊。”
“我聽說,昨夜大雨,軍餉就那麼平白在雨中融開了,了無蹤影。”
“隨後守著軍餉計程車兵又受到了鬼兵的襲擊,是鬼兵冤魂作祟。”
“這,鬼兵作祟?如何說也太過離奇了些,恕我難信。”
“我也不信啊,但是聽說是那些士兵親眼所見,而且那麼多黃金在雨裡說沒就沒了,你覺得還能是什麼?”
“我覺得?”
“我覺得事在人為。”
穿著華服的公子坐在窗邊聽著下面的閑言碎語,搖了搖頭,繼續看著手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