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似乎想起了那年的話。
“說好了,到時候,回來看看。”
站在木頭之前,白發的人嘴角微微地勾起,伸出手,將手搭在了木頭之上。
好像是自言自語。
“我回來過了,也不算是失信了。”
說著,他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刺入土中,慢慢地挖著。
直到土中出現了一個布包,他才停了下來。
將長劍立在一旁,他也無有顧及的盤腿坐在了地上。
小心地將布包從土中取出,解了開來。
布包中卻是放著三段木板。
他先是拿起了第一塊,那是當年他自己的。看著木板上的字,他抬起了頭,半響,好像是輕笑了一下,又搖了搖頭,重新低下頭來。
第二塊是另一個人的,他沉默了一下,沒有去看,放在了一邊。
手放在了第三塊上,有些猶豫地慢慢拿了起來,他看著上面的字。
上面刻著四個字,可惜前面的兩個字好像是已經看不清了,只能看清後面的兩個字。
“太平”
坐在地上,那人張開嘴,輕念出聲。
他看著那兩個字,想起寫下這兩個字的人。
世人稱她為喪將軍,稱她是兇人,視她為不祥,避之不及。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徵戰在沙場之中,殺出一條伏屍難計的血路,所求的卻是這兩個字。
揹著這世人的兇名,為的就只是這個嗎?
良久,林中傳來一聲輕問:“為這般的世間,值得嗎?”
或許是在問那刻下字的人,又或許,是在問他自己。
林間漸暗,卻是快要入夜了,風聲細細,坐在林中的那人依舊坐在那。
很久,他將手中的布包抱起,埋回了土中。
拿起倒在一旁的那根木頭,目光落在那一大二小的三個小人上,刻的著實難看的。
人影隨著腳步聲離開,衣袍輕擺。
林間落葉飛落,片片的落葉之間,只剩下那木頭立在那。
該是等著下一個人。
嗯,書友群是有的,群號在簡介裡。我這個人不太擅長聊天,可能不長冒泡,但是有問題的話私聊我,我看到會第一時間回複的。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