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似乎也發現了那白袍少年的態度,卻並沒有太在意,只是簡單地行了一個禮。
“山人顧楠,多謝小君收留。”
“嗯。”白袍少年淡淡地點了點頭。
“雨停了就早些離開。”
這話幾乎就和下逐客令沒有什麼兩樣。
站在一旁的短衫少年尷尬地笑了一下,對著顧楠拱手說道。
“在下諸葛均,家仲兄平日少於人言,多有失禮了。”
“就是就是。”一個少女的聲音傳來。
“仲兄總是這般的,不理他就是了。”
顧楠回過頭看著那少女的模樣,正是那傍晚見到的那位少女。
少女將一塊麻布遞給了顧楠笑道:“擦一下吧,我叫諸葛英。”
這個年紀倒也該是這般活潑的模樣。
“多謝。”
顧楠笑了笑,接過了麻布。
諸葛,少見的姓氏,而且諸葛均的這個名字也有一些耳熟,不過一時間也想不起是誰。
白袍少年沒有說自己的名字,而是拿著書起身離開。
叫做諸葛均的少年歉意地看了一眼顧楠,讓諸葛英多接待著,自己追了過去。
“仲兄,仲兄。”
後屋裡,諸葛均叫住了白袍少年。
白袍少年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過身問道:“怎麼了?”
“仲兄這般未免太過失禮了。”
諸葛均為難地對著少年說道。
“哼。”少年搖了搖頭:“對著這般的人何須禮數?”
“仲兄。”諸葛均有一些不理解。
“那人怎麼了嗎?”
在他看來那人看起來隨意了一些,但是不失禮數,待人也算親和。
“還記得我給你說過的百家先生的傳言嗎?”少年微微側過頭,看向諸葛均問道。
“百家先生?”
“是,百家先生的裝束是怎般的?”
諸葛均想了一下,眼中露出了一分明瞭,那人的裝束卻是和百家先生一模一樣。
百家先生若是如今真的還在起碼是數百歲了,他自然是不會相信有這般的人存在的。
既然不是百家先生。
“仲兄是說”
“一個遊方的欺世盜名之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