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揹著手站在營帳裡看著胡軫走遠,臉上的笑意沉下。
莫名地,嗤笑了一聲,可能是在笑胡軫,也可能是在笑他自己。
有些疲憊地坐了下來,看向桌邊擺著的長刀。
他曾經看過一本兵書,其上寫著這般的一句話。
“何為戰,死千萬人,而全世人,為戰。何為將,死一人,而全千萬人,為將。”
意思差不過多就是如是,什麼是戰事,死千萬人,保全世人的是戰事。什麼是將領,死一人,保全千萬人的是將領。
“開玩笑。”華雄咧著嘴笑著,眼中的無神:“世上哪有這般的將帥?”
曾經他是信的,現在他是不信的。
何為戰,死千萬人,而成一王業,為戰。何為將,枯千萬骨,成一將功名,為將。
但他不知道,從前,確實是有那般的將領的。
“踏。”
馬蹄不安地在地上刨著,將地上的泥土翻起,身上的衣甲和手裡的兵刃都是冰涼的,凍得人幾乎不能動彈。
馬背上,孫堅的古錠刀高舉在身前,刀口的方向,是虎牢關前的一支軍部。
那軍部看起來約莫是萬餘人,領頭的是一個挑著鐵脊長矛的將領。
“主公,聽聞董卓先軍不少於三萬人,為何只有這點?”
孫堅身後的一員部將微微地側倒孫堅的身後問道。
孫堅皺著眉頭,臉上帶著有些沉重的笑意。
“不知,不過此番只是試探,若有變化即刻退走,不需戀戰。”
“是!”他身後的部將點了點頭。
兩軍對峙了一會兒,董卓軍中的人先是忍不住了,為首的將領揮舞了一下長矛,身下的馬匹向前踏了一步。
“吾乃西涼先軍部將胡軫!行陣皆在!”
“砰!”董卓軍中計程車兵齊齊地踏出了一步,陣得那風聲紛亂。
孫堅的眼睛微合,副將領軍,看來此軍確實是正部才是。
“隨我破敵!”胡軫勒馬而起,長矛向前,高喝了一聲。
馬蹄落下,踏起了一片塵泥,同一時間,殺聲喝起,震耳欲聾。
萬餘計程車兵同時沖來,煙塵奔騰,聲勢浩大。董卓軍計程車卒畢竟多是西涼舊部,本就是強軍,和諸侯中許多臨時元件起來的部隊有根本性的不同。
雖然孫堅的部隊也是經歷過戰事的,但是在此軍之前,許多人也是被震得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