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呢?”
“啊,先生在那休息。”
夏侯指向後面的一顆樹邊,顧楠正靠在那裡小憩,呼吸均勻,應當是已經睡著了。
曹操看著那人笑了一下,聲音也放輕了一些。
“行軍辛苦,先生畢竟不是我們這般的粗人。”
說著掀起衣擺,坐了下來。
眾人相互看了看,都微微一笑,跟著坐下。
“不過。”李典刻板的臉上難得露出了幾分笑意,微嘆地說道。
“先生和尋常的女子相差太多,疲憊也不露在神色,讓人看不出來。”
“不不,就你這木頭,尋常的女子累了,你也看不出來。”
夏侯淵在一旁笑著說道,眾人都是低聲發笑,就連曹操也笑了兩聲。
李典無奈地抬了抬眉毛,他和常於夏侯淵拌嘴的曹洪不同,卻也沒有生氣。
眾人也沒有笑鬧幾句,就開始聊起了正事。
“孟德。”
夏侯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張獸皮遞給了曹操。
獸皮上畫著一張簡易的地圖,或是說簡陋也不為過,只有一條彎彎曲曲的線,和線兩旁的一些標識。
“這是驍騎探來的地圖,根據路上的痕跡,董卓軍走帶該就是這條路。”
夏侯說著指著一處地方說道。
“在過一日,我們就該行至滎陽之側了,離董卓軍已經不遠。”
“不遠了嗎?”曹操看著地圖,出了一口氣:“我知矣,令兵卒備戰吧。”
“是。”眾人的聲音有些凝重。
幾人都知道此戰可不是什麼勢均力敵的戰事,若是行軍不當,不只是敗,全軍覆沒都有可能。
曹操看向夏侯,見他皺著眉頭,問道。
“元讓,可還有事?”
“是。”夏侯的手指移到了榮陽側的一處。
“此處的地形複雜,我恐董卓為防諸侯追兵,會有埋伏。當先有一應對之策。”
眾人圍坐在火邊議事。
顧楠靠坐在樹下,鬥笠微微抬起,又笑著搖了搖頭。
看來他終歸是沒有選那條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