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提著長矛,環顧四周。
黑甲如林。
“諸位,此番,要這天下識我陷陣營!!”
“陷陣之志!”
騎軍的聲音幾乎就到近前,三百軍士的面色脹紅,脖子充血,卻是將自身的內氣調整到了最高。
“有死無生!”
他們都是從死路上出來的,向著死路而去,成軍那一日,顧楠站在軍前,指著軍旗說出的這句軍法,每個人記在心裡。
陷陣而戰,向死而活。
這一聲怒吼將趙軍震的失神,就連一旁對的呂不韋都渾身發抖。
一瞬間,兩軍相撞,如同大地震顫。
數千騎軍只感覺自己撞在了城牆上。
那一面面巨大的黑鐵盾牌在他們全力的沖擊下紋絲不動,而馬匹甚至撞斷了脖子直接斷氣。
騎矛折斷,但也刺進了盾中,卻沒有半點用處,盾陣依舊在那,就是一絲動搖都沒有。
來不及多想,他們就已經摔在了地上,背後來的騎兵踩成了肉泥。
騎兵沖鋒已過。
“啊!”
三百陷陣發出怒吼,抽出了腰中的利劍,舉著盾牌殺出,血肉橫飛。
三百陷陣皆有內息在身,且都學過成文的武學,自身的力氣已經是數百斤,加上內息的加成,爆發而出的近六百斤的力氣可不是擺著看的。
後隊支撐住前隊,就算是普通人,如此盾陣都可擋住騎兵沖鋒,何況是他們。
學過成套的武學和內息隨便放在哪一隻軍中都起碼是百人將的位子。
三百百人將,不過千軍,怎麼不能當?
“結陣!”顧楠卻沒有讓他們乘勝追擊,而是揮手讓他們回來重新結陣。
對面在如何說也是兩千餘騎軍,若是真打起來就算陷陣軍能贏也要付出傷亡,陷陣軍不過三百人損失不起。
紅著眼睛,陷陣軍掃視了一眼敵眾,被看到的人渾身發寒,但好在他們還是退了回去。
重新結成了盾陣。
“後撤!”
盾中的車隊緩緩撤走,雖然幾處還有刀兵之聲,但是也很快也淹沒了下去。
千餘騎沒人敢再追,那都尉還活著,只能說他那些零星的武學救了他一命,但是也臉色蒼白。
陷陣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