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餘人站得整齊,軍容肅穆。
“送客!”
“錚!”無格出鞘。
“一路走好!”
“錚!”
劍刃如林,向著那火上,半空中飄散而去的青煙。
“一路走好!”
火中,燒盡了木牌,也燒盡了那一個又一個浴血臥倒在沙場中的人,燒盡了那一句又一句,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大軍得勝而歸,秦王似乎年輕了好幾歲,本來已經挺不直的身子再一次立在那大殿之上。
一個個的召見了行軍之將,按功封賞了每一隻軍部。
直到召見顧楠已經是近夜的事了。
顧楠被放在最晚召見,也有原因,陷陣軍本是禁軍,三百死囚之身,名不正,言不順。與戰陣之中皆青銅覆面方可出征,不好光明正大的賞賜。
就是在那戰陣中殺出了那赫赫兇名,亦是這樣,見不得人,甚至通傳不得名字。他們只能有一個名字,就是陷陣營。
而且就算是顧楠的身份,也是不便,身為白起弟子,她很難再用。
誰都知道,白起是謝天下而死的,用一個謝天下的罪人之後,有背清譽。
所以,天下人都能知道陷陣軍,都能知道白袍將,但天下人都不會知道那白袍將到底是何人,那陷陣軍又姓甚名誰。
“大王。”
秦王召見顧楠卻不知在大殿之中,而在他的書房,顧楠站在門口行禮。
他放下了手中的竹簡。
“哈哈,寡人的喪將軍來了?”
喪將軍
這名字著實不好聽,也不知道是何人先叫起來的。
該只是因為顧楠出征穿戴的都是一身喪袍,所過之處,又是殺聲震天,所以有了這個名字。
“大王說笑了,這名字可不好聽。”顧楠無奈地說著。
秦王笑了幾聲,隨後又咳嗽了起來。
他的身子早已經一日不如一日。
待咳嗽消去,才繼續說道。
“你與陷陣營屢破敵陣,寡人若是再不賞賜,恐怕你們心中也是腹誹,呵呵,說說吧,你等,想要什麼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