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只是覺得先生這樣的情況,著實有趣。”
“森。”一柄長槍立在了曹昂的身邊,槍頭寒光一閃。
笑聲戛然而止,曹昂的額角冒出些許冷汗。
臉色微黑,顧楠帶著一些“溫和”的笑意,舉著槍問道。
“戲笑先生,討打?”
見過了顧楠的氣力,曹昂都猜得到自己要是被打上一下會怎麼樣。
生生將自己的笑聲憋了下去,縮了縮脖子,擺出一副安分守己的樣子。
“先,先生,子不敢了。”
“哼。”也不知道是輕哼還是輕嘆,顧楠放下了長槍,收回了自己的身邊。
“不過先生。”過了一會兒,曹昂又小心翼翼地說道。
顧楠看了過去,問道:“怎麼了?”
“只是用鬥笠遮起來也只是顯得古怪而已,不如,到時我送先生一頂頭盔吧,覆上一張甲面,一定夠威風。”
曹昂自顧自地說著,卻沒注意到,顧楠沉默了下來。
帶一張甲面,上陣殺敵,就像是又回到了那是的樣子。
一個人對於戰事的經歷能有多久?
就算是在戰亂中生,在戰亂中死,最長也不過百年。即使如此,都會有戰後的心疾、癔症。
而顧楠足足幾百年,她記著她打過的每一場戰事,見過流血漂櫓,見過屍橫遍野,見過幾乎所有用來形容戰爭殘酷的場景,從來沒有忘記過,也曾會在夢中驚醒。
這些對於她來說,這些都是綿綿無期的事。
可能是我罪大惡極,老天都覺一死不能相抵吧,才這般治罪。
顧楠釋然地抬了一下眉頭,不再去想,但是到底有沒有真的釋然,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到了城中,曹昂與顧楠從馬身上翻下,曹操已經從城牆上向著他們走來。
“哈哈哈。”人還沒到,笑聲就已經傳了過來,可見他此時有多麼高興,張著雙手迎向兩人。
“顧先生,此番多虧你了。”曹操語氣舒展,走到兩人面前,就先向顧楠行了一禮。
當時曹昂與張遼相持落了下風的時候,他幾乎就想自己提劍去救了。
“職責所在,將軍不必如此。”在軍中,顧楠還有夏侯幾人對曹操,都還是以將軍為稱呼的。
感激地看了一眼顧楠,曹操才看向曹昂。
停頓了一下,伸出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良久,指著曹昂,對身側的人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