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那人你認得不?”
“嘖,廢話,當然認得了。”
這人和呂布的一戰他們是都看到過,說的誇張些,非人哉。
顧楠一路走去取飯,雖然就算她不去也會有人送到她的營帳裡,但她很少在自己的營帳裡吃。
路上計程車兵見到她都匆匆繞開走過,甚至不敢對上她的眼睛。
兩旁人的神情顧楠自然都是看得見的,不過,她也被人怕慣了。
取了三份飯食,一人坐在一塊空地上吃了起來。
“顧先生。”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顧楠的嘴裡嚼著幹糧抬起了頭。
是曹昂拿著飯食坐在了她的身邊,他也不喜歡自己坐在營帳裡吃,實在是悶得慌。
曹昂坐下,卻沒有吃東西,而是停頓了一下,側過頭來說道。
“先生,有件事我想請教。”
顧楠喝了一口湯水,將嘴裡的幹糧嚥了下去,看向曹昂。
“哦,何事?”
“先生那日對呂布用的那一劍叫什麼?”
這事曹昂已經想了好幾個晚上了,那日見到的劍光,他說不清楚,只覺得就好像是天地間一人獨立的感覺。
但那個劍術絕對比他見過的任何一種都要淩厲。
今天正好遇到顧楠,他想問個清楚。
劍?
顧楠先是有些不明白,而後就反應了過來。
“你想學?”
“是。”曹昂看向顧楠,眼中滿是期待。
誰知顧楠卻搖了搖頭。
“這你學不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沒有教給曹昂他想學的東西。
“學不了。”曹昂愣了一下,疑惑地問道:“這是為何?”
“要幾分心境,你還未到。”
顧楠說著低下頭,拿起了第二塊幹糧,咬了一口。
“心境?先生,子脩想試一試。”
曹昂斟酌了一會兒,認真地看向顧楠。他想試一試,一遍學不成,就兩遍,兩遍不成就三遍,直到學成的一日。
顧楠沒有回答,而是兩三口將手中的幹糧吃完。
拿起了最後一份飯食,對著曹昂說道。
“很苦的,還是不要學了。”
是很苦的,這一劍,要用百年的光陰去學。
要看世事變遷,要看故人生老病死,要看這天地間獨剩自己一人,才算是心境到了。
因為那時,除了劍,也再無他物了。
顧楠起身離開,曹昂看著她的背影,他相信先生不會騙他,他可能確實學不了這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