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時,高長恭出來送別,他提著一壇酒,拋給了顧楠一隻酒碗。
“顧兄弟,真不打算和我等一同回去?”
高長恭問道,他雖然知道顧楠會怎麼回答,但還是問了一句。
顧楠接住酒碗,搖了搖頭:“不必了。”
兩個人加一壇酒水,這只是一次很簡單的送別,但是對於她來說倒是正好。
她經歷過很多的分別,總還是簡單一些的能夠叫人少一些念想。
高長恭將手中酒壇的封口揭開,替顧楠倒上了酒,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碗。
舉起酒碗時,他對著顧楠笑了笑。
“那我就不再勸了,不過顧兄弟,以後莫忘了來許昌走一趟,為兄帶你去見見那許昌的焰火。”
“呵。”顧楠勾起嘴巴淡淡一笑,抬起自己的碗同他的碰了一下。
“若有機會,我會來。”
“說了好!”
“說好了。”
兩只酒杯仰起,一口飲盡,顧楠放下了酒碗,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突然她笑著同高長恭說:“對了,高兄,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同你說。”
“哦?”高長恭疑惑地問道:“何事?”
顧楠松開了壓在喉嚨上的內力,聲音不再是那種厚重的男聲,變回了原本的聲音,帶著一些笑意說道。
“我確實是一個女子。”
說罷,放下了酒碗,披上了身後的袍子,轉身走遠,一邊走著,一邊對著身後慢慢地揮了揮手。
只留下高長恭傻愣愣地拿著酒碗站在那裡。
······
魏國末年,突厥入境,乃發軍北上,潰退突厥,直入漠北中庭。
然而也是在這時,朝中突變,大臣作亂,於是朝堂急命兵馬回朝,平定了亂事。即使如此,這一場亂事還是折損了魏國的根基。
各路兵馬平定亂軍之後,率軍回朝,魏帝一一封賞。
等他見到高長恭時,看見了他臉上的面甲,撫掌稱贊,除了原本的上次之外,還賜下了一面黃金甲面。
那時正值年末。
幾日後的夜裡,許昌一如往年,開放了夜市,在城中舉辦了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