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世達滿臉笑容的堵住了正要竄回自己寢室的賈厚偉,抖了抖手裡的銀行本票說道:“看到沒有?計算機文彙報的稿費十萬塊,距離咱們打賭可還沒有超過一天呢。怎麼,你不會不認賬吧?”
“我、我賈厚偉說不服你,就不服你!但賴賬什麼的,絕不可能!”賈厚偉梗著脖子,硬挺著說道:“誰知道你那本票是不是真的,說不定剛才那女的是你找來的託呢!”
“你給我隨便找個這樣的託來?”侯世達笑道:“知道這是本票啊,那你就應該知道它不可能是假的。偽造銀行本票,這比造罪名還大呢。我就為了和你賈厚偉打個賭,把自己弄到監獄裡去?你有這麼大面子嗎?”
“我不管,反正不見到實在錢就不算!”這也是賈厚偉唯一能保持住顏面的說法了。
面紅耳赤的賈厚偉說完這句話,便狼狽的逃回了自己的寢室,重重的關上了門來。
“那個,我也該回去了。”
安然揣揣的站在侯世達寢室的門口,小心翼翼的說道。
大家都還是學生,對於一個寫篇論文就能賺到十萬稿費的人,心裡很難不生出敬意和距離感。哪怕是身為“校花”的安然,也感覺在侯世達面前有了點壓力。不過另一方面,她對侯世達的好奇,也越發的膨脹起來。
侯世達收起手上的銀行本票,臉上也沒有了和賈厚偉表現出的那種盛氣淩人。他深吸一口氣,重新換上了欣喜的笑容,點頭道:“我送送你吧,正好之前對你的新小說,我還有一點建議,咱們邊走邊聊?”
“哦?好啊!”安然欣喜若狂,侯世達對她小說的點評幾乎句句都在點上,總能三言兩語便讓她獲益匪淺。
之前為了調查羅叔叔安排的事情,聽到半路她就轉換了話題,心裡正可惜呢。如今侯世達舊事重提,可不是給了她一個補全的機會?
安然得意忘形之下,緊緊的抓住了侯世達的臂彎,像是深怕他跑了一樣,眨著眼睛笑道:“快說、快說,你對我的小說還有什麼建議?”
雖然只是簡單的身體接觸,但侯世達在安然抓住自己的一瞬間,還是頓了一下。不過他隨即便恢複了神情,邊走邊點頭道:“其實我剛才就想說,你的小說有些太過追求用詞華麗,並不是說這樣不好,但也要看小說的受眾。如果是散文、雜記這樣的小資作品,你現在這麼寫沒問題,不過小說的讀者要更廣泛,所以語言還是盡量平實一些……”
這一天傍晚,許多帝郵大學校園裡的人都驚掉了下巴。堂堂帝郵大學文學系的校花安然,竟然會拉著一個計科系的男生在校園漫步。
這一刻不知道多少帝郵的男同學心碎了一地,關於校花戀愛的傳言也是不脛而走。
不過安然此時完全沉浸在侯世達所說的小說技巧上面,根本沒有注意到兩人在校園裡被投注的諸多目光。
等到她都被侯世達送到女士宿舍樓門口的時候,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捨不得鬆手呢。
“咦,怎麼這就到了?”安然抬頭嚇了一跳,明明感覺沒走多遠,怎麼就到地方了?這時間,過的好快啊!
“我也沒注意,咱們兩棟宿舍樓離的本來也不遠吧?”侯世達無奈的攤了攤手,掉頭說道:“好了,女生宿舍樓我可進不去,我先回去了。”
“哎,不行!”不想安然竟然下意識的拉住了侯世達的手,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她驀的羞紅了臉,卻還是沒有放手。
“我感覺有好多東西你還沒說呢,怎麼能這麼就走了?”
安然想了想,從包裡拿出手機,試探的問道:“能不能把你的手機號碼留下來?我想有什麼問題需要請教你的時候,可以打電話給你。”
“行啊!”侯世達當然欣然應允,報出了自己的手機號。
等到安然在自己的索愛上撥通了他的電話號碼,褲兜裡傳來一串鈴聲,她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開了侯世達的手。
“那我先走了,有事盡管給我打電話!”侯世達揮了揮手,和安然告別而去。
安然拿著手機,目送著侯世達走的遠了,這才依依不捨的回了自己的寢室。
她和侯世達的兩人冷山寢室不同,所謂冷山,就是樓房裡一側靠牆、沒有其他房間的位置。因為和外界交換熱量,冬冷夏熱是常態。
而安然的寢室因為不是冷山,自然沒有兩人間這種好事。她一回到寢室,就被另外兩個室友捉住,雙目放光的逼問道。
“小然然,說,剛才一起回來的那個男人是誰?好哇,竟然揹著我們搞秘密戀情!”
“就是,太不夠意思了,你這口風比糖糖可緊多了!今天不招認出來,我們絕不放過你!”
事情哪有那麼巧?侯世達送安然回來,就被她的兩個室友給看個正著。
實在是兩人這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眼球,不等安然回到寢室,她的兩個室友電話都快被打爆了。
學校裡從來不缺這種小喇叭、小蜜蜂,小道訊息根本就是以光速傳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