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哭過之後，衝著江離他們離去的小路，深深地拜了下去，之後也互相攙扶著，離開了。

夜，有些冷。

一股風吹過，窗頭的樹枝搖擺。

“他，他又來了……”

“關門，快關門。”

“都來我這邊。”老村長說道，他這邊院子大，聚集了不少人。

一陣雜亂後，都湧到村長的房間，一群人哆嗦著，也不敢出門。

“啊。”忽然有人驚叫出來，嚇得村長都直接坐在地上，其餘人也是顫抖。

“你叫什麼。慢慢反應過來後，旁邊人都很憤怒。

“老……老元，不，不見了。”那人顫聲道。

“他剛剛還在我旁邊，和我一起的。”

“我也看到了，剛剛跑過來時，老元是在的。”

“這……一定是水鬼。”

“村長，我們怎麼辦。”

“關好門，誰也別出去，等天亮了再說。”

“可是老元……”

“我們救不了他。”

“村長說得對。”

河邊，暗月無光，草枝搖擺，隱隱綽綽。

老元幽幽醒來，看到是在河邊，還是那些人都淹死的地方，臉色直接變得慘白，想要爬起逃跑，手臂雙腿都在打顫。

有凍的，更有嚇的。

幾次都又摔下去。

然後他就看到一個影子，慢慢抬頭，一個蒼白的臉龐浮現在眼前，正對著他詭異的笑。

“劉大傻，大傻，不，不，你別過來，別殺我，大傻，我們沒有大恩怨啊，不要找我……”

“大傻，放過我，我不想死……”

“住口！”前面蒼白的臉龐變得猙獰可怖，“大傻？我不叫大傻，我有名字的，今夜你只要說出我的名字，我便不奪你命，說啊。”

“大傻，不，劉，劉……”男人說不出來。

“我叫劉根柱，我娘給我起的，我有名字，下輩子記清楚了。”歇斯底里的嘶吼，“是你們，你們害死我爹孃，又害死我，都去死吧……”

“不，不，大傻，根柱，我沒有，不是我，不是……啊……”男人掙扎，反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