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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河河岸公孫瓚軍陣前
文醜和高覽帶兵繞到了公孫瓚駐紮營地的後方,只見營帳外密密麻麻站著一群騎兵,他們通體白色盔甲,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高覽走到文醜面前,低聲說道:“這支部隊應該就是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了,他們準備出征,大營勢必空需,此刻,正是我們的良機。”
文醜反複觀察了幾分鐘,回答道:“看這些騎兵雖然全副武裝,但是馬蹄處並未全數釘著蹄鐵,應該不會遠行。現在時間還早,我們不如稍等片刻,再做決斷!”
高覽點頭稱贊道:“將軍果然是觀察入微,所幸我們沒有貿然出擊,險些誤了大事。就依將軍所言,我們再等片刻吧。”二人率軍蟄伏在樹林之中,觀察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從營帳中走出一個面如重棗的漢子,手中的一把青龍偃月刀威風凜凜,在日光下散發出熠熠的光輝。文醜認出了此人便是關羽,略顯激動地說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此處就是劉備的駐紮地,那個漢子,就是關羽!”
高覽聽出了文醜的意思,問道:“將軍的意思是,我們開始行動嗎?”文醜點頭,回答道:“此事日上三竿,天氣有些炎熱,這個時候的人,最容易放鬆警惕,我們展開襲擊,如果結果好,我們可以一舉打敗劉備。再不濟也能拖延時間,為鞠義爭取機會!”
高覽看到了文醜眼中的決絕,雙手緊緊握住文醜的臂膀,大聲說道:“將軍的死戰之心,高覽明白了。高覽願意同將軍共進退,至死不悔!”文醜用堅定的目光看向高覽,慷慨激昂地說道:“我文醜茍活於世幾十年,除了顏良,你是第二個與我意氣相投的人!此戰若勝,我二人若是還有性命,願意歃血為誓,結為刎頸之交!”
高覽聽出了文醜話中的誠意,二人將雙手緊緊攥在了一起。文醜和高覽起身,大聲下令道:“全體將士們聽令!對敵方陣營展開進攻,不惜一切代價,阻止敵人前去增援!”“諾!”一萬士兵齊聲應答,公孫瓚營中的哨兵受到驚嚇,吹響了號角,營帳中的守軍迅速出動,與文醜軍形成了對壘之勢。
劉備騎在的盧馬上,左邊是面色黝黑,手持丈八蛇矛的張飛,右側是面色通紅,手持青龍偃月刀的關羽。劉備看著身穿金龍逐日甲的文醜,哈哈大笑道:“文醜將軍,你不去保護你家主公?在此處做甚?”
文醜看著洋洋得意的劉備,嘴角浮現出一抹鄙夷的笑意:“劉玄德,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點?對付你們,還需要袁公親自動手嗎?”
劉備看著文醜意得志滿的樣子,突然醒悟,大聲叫喊道:“全軍突圍,前往支援公孫將軍!”文醜大聲嘶吼道:“有我在,你們休想離開這裡,傳我令,全軍突擊!”劉備因為憤怒而咬破了嘴唇,他大聲叫嚷道:“將士們,全軍出擊,打敗他們,火速支援公孫將軍!”劉備下令,兩邊的軍隊隨即扭打在了一起,勢如水火,不可開交。
而在正面戰場上,鞠義和淳于瓊已經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不出沮授所料,沒有劉關張的公孫瓚根本無力與袁紹抗衡。只不到半個時辰,鞠義便將公孫瓚打得節節敗退,並且將其團團包圍。
公孫瓚的弟弟在亂戰中被鞠義斬於馬下,他舉目無親,情況異常悽涼。公孫瓚心如死灰,看著倒在自己面前的兄弟們,更是心如刀割,眼前也是一片模糊。“主公,主公!”公孫瓚放眼望去,在包圍圈外側出現了一對人馬,他們銀槍白馬,戰陣齊整,鬥志昂揚。
公孫瓚大受鼓舞,朝白馬義從的將士們行了跪拜之禮,聲淚俱下地說道:“各位,公孫瓚的性命,就拜託大家了!”
白馬義從的一個百夫長大聲呼喊道:“願意為主公赴湯蹈火!”剩下計程車兵也高喊道:“願意為主公赴湯蹈火!”聲音之洪亮,震天動地,袁軍居然萌生了退意。
鞠義看著士氣高漲的白馬義從將士們個個以一當十,無所畏懼,袁軍在不知不覺中竟然抵擋不住其猛烈的攻勢。鞠義腦海中回想起沮授說過的話:“此戰,將軍必定建立不世功勳,白馬義從,必然被先登死士打敗!”
鞠義的雙眼中燃燒起熊熊的烈火,他大手一揮,拉起倒在地上的一面旗幟,大聲喊道:“我們還沒有敗,旗幟不倒,我們就不會服輸!先登死士的兄弟們隨我沖啊,建功立業,揚名立萬,就在今日!”
先登死士的將士們如猛虎下山,蛟龍出海,勢不可擋地沖向了白馬義從的方陣。白馬義從看到從遠方突襲而來的敵軍,忽然間亂了陣腳,一時之間開始拼命逃竄。
先登死士配備著鈎鐮槍,此槍頭部呈鐵鈎狀,可以輕而易舉的將馬腿割裂。鈎鐮槍一出,白馬義從的騎兵便一敗塗地,人仰馬翻,只一個時辰,白馬義從便所剩無幾。
白馬義從的一個士兵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回頭看向公孫瓚,聲嘶力竭地呼喊道:“主公,我們掩護你,快走!”公孫瓚看著用血肉之軀為他開啟逃生路線計程車兵們,硬是狠下心來,向外圍沖去。
先登死士的數十名士兵發現了向外逃竄的公孫瓚,將其緊緊包圍,為首的一個校尉大喊道:“就是這廝,害得我們死了那麼多的兄弟,殺了他,一切就結束了!”
“想取公孫瓚的性命,問過我了嗎?”話音剛落,從天而降密密麻麻的箭雨,先登死士的幾個士兵瞬間命喪黃泉。公孫瓚抬頭,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面藍色的“天”字旗映入了他的眼簾,公孫瓚驚訝地失聲。騎在戰馬上的人笑道:“伯圭兄,許久不見,可還安好乎?”那麼,他又是如何出現在此處呢?磐河之戰,究竟會朝什麼方向發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