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玩什麼不好，就得玩死鴨子！周曦你看看你衣服上髒的，你要自己洗嗎？”楊語指著曦曦衣服上的血跡大聲問道。

曦曦被楊語兇的低著頭，委屈屈巴巴的，小臉皺在一起，但是就是不哭，也不解釋。楊語看著曦曦低著頭什麼也不說，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頭疼。

其實她也不知道怎麼教育小孩，就是看到她弄得衣服上都是血跡，就是很生氣，忍不住想發火。

周威看見兩邊氣氛有點劍拔弩張，小心翼翼的過來替孩子說好話：“這不是孩子還小嗎？不懂事，你消消氣。”說著還朝周睿使眼色。

小睿有眼力價的立馬說道：“娘，我們知道錯了，下次肯定不敢了。”瞥了一眼曦曦，見她沒什麼反應接著說道：“娘，妹妹也知道錯了。”

周澤作為大哥也幫著勸，楊語看著這一大家，心裡也沒有那麼生氣了，但是看著低著頭就是不服的曦曦，不僅又感到一陣頭疼，這孩子這麼倔也不知道隨誰了。

“周威，你把鴨子收拾一下。”囑咐完周威，楊語轉身就去了廚房。她一走，小澤就悄悄問：“爹，娘不會還生氣吧！”

周威朝楊語那方向看了一眼：“誰知道那？今天你們都老實一點吧！小心你娘真揍你們。”

楊語回了廚房，站在裡面平復了一下心情，才去鍋裡又舀出半盆熱水，端著出去又兌了一點涼水。從外面的繩子上拿個手帕，“周睿，曦曦過來。”

兩個孩子聽話的朝楊語走過去，楊語先用帕子給兩個小孩擦了擦臉，又仔仔細細給他們洗了好幾遍手，才算好，把水潑在院子裡，就帶著曦曦回去換衣服。

把曦曦衣服都脫了，只留著裡面的褻衣，曦曦全程都任由楊語擺佈就是不說話，“怎麼不說話？生孃的氣？你把衣服弄髒了，娘說你有沒有錯。”楊語就盯著曦曦看，不給她躲避的機會。

曦曦抬頭看著楊語嚴肅的臉，這才感覺到害怕，撲過去抱著楊語的脖子就開始嗚嗚大哭，楊語看著懷裡的小不點，忍不住拍拍她的後背，心裡嘆氣道：“唉，兩歲的小孩子，你跟她較什麼勁。”

“乖，寶寶不哭了，娘，兇你是因為你玩死鴨子，那多髒啊！弄得衣服上到處都是，衣服曦曦還能穿嗎？”楊語邊哄著曦曦便解釋道。

曦曦聽了楊語的話哭的沒有那麼大聲了，只是還抱著她的脖子，頭靠在她肩膀上，小聲抽泣。只是剛才哭的時候鼻涕眼淚都擦在了楊語身上。

楊語輕怕著曦曦，覺得哭的差不多了，才繼續輕聲問道：“曦曦，怎麼想著玩死鴨子那？”

曦曦哭的小臉通紅，啜泣道：“曦曦只想看看看鴨鴨是怎麼死的。”

楊語只當是小孩子的好奇心，也就沒怎麼在意。看著曦曦還穿著褻衣，扶著她站好：“曦曦，不哭了，娘去給你找衣服。”

楊語從櫃子裡找出一個曦曦以前的衣服，拿出來一看破爛爛，上面打滿了補丁，回頭又看看曦曦水汪汪的大眼睛，放下手中的破衣服，急匆匆走了出去。

從椅子上拿起給曦曦做好的衣服，心想著：雖然還沒來得及洗，但是有褻衣隔著應該不會傷害面板的吧！

心想著就拿著衣服去曦曦換上，曦曦裡面穿著純白色的褻衣，微微露出白色的衣領，搭配楊語給她做的粉色上衣，粉白相間的裙子，天藍色的束腰。這一身穿上，活脫脫一個小仙女，看著眼前粉粉嫩嫩的小姑娘，徹底滿足了楊語的少女心。

為此楊語還特意又重新給曦曦梳了適合的髮型。

牽著曦曦的手出去，特意“咳！咳！”兩下引起一下他們的注意，周威爺仨看著曦曦的裝扮，眼睛都亮了，“妹妹也太好看了吧！”小澤首先反應了過來，大聲誇讚道。

曦曦還特意拎著她的小裙子在周威面前轉了一圈，周威本來是想抱抱她的，結果看著自己一手的鴨毛，只能放棄，但是嘴上卻一直誇個不停。

小澤卻一直在旁邊拽著楊語，“娘，我的衣服什麼時候能做好？”

楊語被他催的有點不耐煩：“快了，已經給你做著了。”聽到這個答案，小澤才滿意的放開她。

楊語等著周威把鴨子收拾乾淨，才開始做飯，楊語本來是想做啤酒鴨的，但是現在這個朝代沒有啤酒，只能隨便做了，把鴨子炒了一下，就聽見周威說：“咱們主食，吃什麼？要不然你再做點饅頭吃？”

“愛吃饅頭，也不能天天吃呀！要不然今天烙餅子吧！”楊語沒等周威回答，就把手裡的鏟子交給周威，“我去和麵，”其實是她自己想吃了。

先是做了幾張油餅，又做了幾個小的發麵餅子，和肉夾饃的餅差不多。餅子都擀好了，就端到廚房，在旁邊的土灶上烙了起來。

在鍋上倒了一點油，把餅子放進去，油餅裡面放了油，花椒麵，蔥花聞著特別香。第一個出鍋就把孩子都引了進來。楊語用刀分成幾塊，幾個孩子一人一塊，吃著就去院子裡玩了。周威坐在旁邊一邊看著火，一邊吃。一會就吃了三塊，又眼巴巴看著鍋裡的。

等著楊語把餅子全烙出來，他們幾個也都吃的差不多了。鴨肉沒吃多少，就飽了。

楊語收拾好飯桌，對著周威說道：“你帶著兩個孩子去一趟夫子家吧！給他們把束脩教了，後日讓他們去讀書，也不能讓他倆天天這樣瘋。”

周威道：“好。”

楊語又囑咐道：“去的時候別空著手，我上次買的點心，應該還剩一盒，你拿著。那個夫子喝酒嗎？”

周威：“不用給夫子送酒，我帶點白麵去，夫子家條件也不是很好。”

楊語詫異道：“夫子，還有條件不好的？”

周威抬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村裡的夫子家裡條件都不是很好。”

“哦。那我去給你拿錢，你這就帶著他倆去吧！我帶著曦曦去洗衣服。”

周威：“不用了，我身上還有點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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