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狡辯,霓裳一臉的不屑,“穿的不是龍袍,那也是蟒袍,嘖!真當我們是傻子不成。”
周御聽了有些詫異,“沒想到你懂得還挺多。”
“你是不是以為我在皇宮不受重視,就什麼都不懂了?”
周御搖頭,“不是。”
霓裳一臉高傲,“那就好,雖說我不受重視,但是該懂的我都懂。”
周御“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而是專心的看戲。
被懟的那個大臣,臉色變得鐵青,額頭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見,太陽穴的位置劇烈的跳動著,正要大聲反駁,就聽到孫老平靜的聲音響起,“李大人你跟這種亂臣賊較什麼勁,他現在都敢把我們囚禁在這裡,還在乎穿龍袍穿蟒袍嘛。”
慕容懷德臉皮也厚的很,繞過圍著的人走到皇帝的床邊,得意的笑道:“孫老這話說得不對,相比較與蟒袍,還是龍袍更吸引本殿下。”
“父皇,你說是吧!”
皇帝身體本來就不好,被慕容懷德這樣一氣,病情就更加嚴重了,只見他瞪著雙眼,胸膛出起伏的厲害,手指著慕容懷德,停頓了半晌,才憋出來一句話,“你…這個…不孝子!”
被皇帝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指責,慕容懷德縱使再厚的臉皮也撐不住了,他彎腰握住皇帝指他的手,陰森森的道:“我是不孝子,父皇怕是說錯了吧!”
“您這麼多兒臣,這時候可就孤陪在你身邊,怕你孤單還找了這麼多大臣陪你。”
“就這還是不孝子的話,孝順的應該怎麼樣?”
皇帝被慕容懷德的話氣的渾身發抖,卻說不出話來。
慕容懷德見了卻一點都不在乎,直起身子對著跟著來的太監道:“來人,把聖旨拿來唸給父皇聽。”
這話一出眾人全都變了臉色,就見以前跟在皇帝身邊的一個大太監,手裡拿著聖旨進來,對著眾人耀武揚威的說道:“聖旨到,眾愛卿跪!”
可惜這群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一個跪的。
孫老更是冷笑一聲諷刺道:“皇上還好好的在老臣跟前躺著,哪裡來的不知名的聖旨,就敢讓老夫跪!”
那大太監哪裡被人這樣頂撞過,當下就變了臉色,還想拿著以前的勢頭訓斥孫老,就聽到慕容懷德不滿的聲音響起,“不用和他們廢話,直接念。”
老太監瞥了孫老一眼,裝腔作勢的清了清嗓子就開始念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登基三十年有餘,實賴天地,宗社之默佑,非予涼德之所致也。今朕大限之日將至,遂傳位於二皇子慕容懷德。二皇子仁孝,善輔導之,謹記公四海之利為利,一天下之心為心,體群臣,子庶民,保邦於未危,致治於未亂,夙夜孜孜,寤寐不遑,寬嚴相濟,經權互用,以圖國家久遠之計而已。保邦衛國,朕餘願已。欽此!”
這聖旨唸完,在場的眾位大臣都無語了,周御更是強忍著笑意,他怎麼感覺二皇子這聖旨就跟鬧著玩樣。
他們這群人雖說不當回事,但是床上躺著的皇帝卻受不了了,“你…你……”話還沒說完,抬到一半的手,忽然放了回去。
孫老離的最近第一個發現了皇上的不對勁,伸手推了推皇上,急切的喊道:“皇上!皇上!”
可惜無人應答,周御站的比較遠,但也能看的見,他眼睛眯了眯,本來風輕雲淡的臉,突然沉重下來。
霓裳因為身高的原因看不到,只好拉了拉周御的衣袖小聲問道:“皇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