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低下頭去。”被劉海遮掩眼睛的卡卡西，聲音低啞的用手捂住她的眼睛，然後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在一片漆黑的遮掩中，她感覺到一股灼熱到燃燒人靈魂的液體從自己的臉龐劃過。

哭了嗎，伸手將臉上灼熱至極的液體拂去，暗女垂了垂眼睛，嘆口氣就反手抱住卡卡西的肩膀：“才不看你呢，流淚的樣子一定醜爆了。”

“是嗎。”低啞到越來越沉悶的聲調從頭頂傳來，卡卡西突然問道：“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對嗎？”

“沒錢，沒房，沒地位，為什麼要和你在一起？”暗女將卡卡西不斷滴落自己臉龐的淚滴抹去，順便加了一句：“還愛哭，一無所有的人才不喜歡呢。”

卡卡西沉默片刻，依舊捂著她的眼睛，額頭貼在她的頭頂。大約幾秒後，暗女再也感受不到滑落臉龐的灼熱，就聽到這樣一句：“沒關係，我喜歡就夠了。”

心中一跳，暗女猛地瞪大眼睛，低聲的說道：“最討厭的就是你了，卡卡西。”

“沒關係，我喜歡就夠了。”依舊是這樣一句單調的話，聲音帶著壓抑的低啞，還有幾分釋然：“現在，我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父親，老師，帶土，琳，同伴，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已經全部消失了。

如今還能站在他世界中的人，只剩下唯一的暗女了，真是是唯一。否認的事實也無法繼續否認下去，他早已將自己剩下的全部感情放在了暗女的身上，無論親情友情還是愛情。

抬手將卡卡西捂著她眼睛的手掌推開，暗女仰頭和他對視，目光帶著嘆息和無奈：“你還有我……”

剩下的話，暗女沒說完。

“怎麼不繼續說？”卡卡西一雙眼睛極為清明，一黑一紅全部望著暗女，眼角輕微挑起，壓低了聲音就問道。

那聲音暗啞，低沉，帶著少年的清涼與獨有的磁性。

她摸摸自己的臉龐，然後看著手指上的暗紅，眉頭一挑就是一句反問：“敢情你沒哭啊，傷口滲血了是吧。”

那異色的眼睛清亮如溪水，卡卡西輕輕彎了下眼睛：“啊，動作太大，臉上的傷口裂開了。”

雙眼瞪圓，暗女側開腦袋深呼一口氣，努力壓抑自己心裡的鬱氣，不斷自言自語：這是傷患，不能砍，不能砍，不能砍，重要的話說三遍三遍三遍！

“既然受傷了，就好好養傷吧。”伸手將卡卡西推開，暗女站起身就打算離開，臨走之前，她突然歪頭看著卡卡西道：

“沒關係，我會一直活著的，等你有錢有房，有地位的那一天。”

卡卡西聽後，雙眼笑著彎起，白色的頭髮垂在臉龐，如同一個孩子：“不會讓你等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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