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真幸福！”卓越突然開口，有些感慨道：“有父母呵護，有家族庇佑，有優渥的修煉環境，一路順風順水的成長，沒有波瀾，沒有生死之險！”

卓越有些自嘲，有些苦澀，自己呢，自當年家破人亡，祖父失蹤，父母皆喪，唯一的姐姐如今也不知身在何方，甚至不知其生死，他唯有一個不像師父的師父。

想及那個宛若天山雪蓮般優雅尊貴的飄渺女子，卓越掠過一抹溫情。

“你呢？”溫柔輕聲問道。

卓越來歷莫測，身份無人知，能追查到的只有六年前突然現身天蒼城，進入河洛書院，至於之前如何，卻無人知曉。

不僅溫柔好奇，就連花無缺也頗為好奇卓越此前的遭遇。他相信，他必定極為精彩，有著起伏的波瀾。

“我啊，五歲前，我有著最幸福的人生，而之後家破人亡，流亡天涯，最後於一神秘宗派學藝，一待就是五年！”卓越自嘲道：“如果你要問我有什麼，只有一個算不上師父的師父，一個相伴四年不離不棄的女子……”

“是那個朧月？”溫柔美眸複雜。

在溫柔提起朧月的剎那，花無缺劍眉微微一挑，眼中掠過一抹奇異的色彩。

“師父？”

花無缺雙眼微眯，卓越來歷神秘，世人追查也只能追蹤到六年前卓越進入河洛書院，之前卻一無所知，卓越口中所謂的師父，世間卻罕有人至。

“看來你背後也極為複雜……”

卓越看了眼溫柔，點了點頭，對於溫柔知道朧月其人，他並不詫異，恐怕自他擊敗第一拳皇，就有無數人在追查的他的身份、挖掘他的一切，而朧月與他待在一起近四年，必定不會被放過。

溫柔貝齒咬著紅唇，美眸緊盯著卓越，突然道：“你可還記得那株水仙含羞草？”

卓越豁然轉身，雙眼注視著有些侷促的溫柔，聲音略微低沉，道：“你為何這麼問？”

那是他當年送出的東西，豈能忘記？

這些年來，那個白裙小女孩一直被他藏在心底深處，難以忘懷。

卓越心神微動，盯著溫柔，聲音有些怪異，“不要告訴我，你就是當年那個白裙小女孩，我會崩潰的！”

“噗——”花無缺沒忍住，噗的一聲把口中的酒水噴出去，若非卓越躲得快，就被噴了一身。

“你個混蛋！”

溫柔氣的渾身發顫，俏臉漲紅，尖聲叫道：“該遭天打雷劈的混蛋，我很差嗎，為什麼不能是我？”

“真的是你？”卓越皺眉，“紫水晶吊墜還有那株水仙含羞草呢？”

“紫水晶吊墜？”溫柔怔然，眼神變得愈加古怪起來，“那枚紫水晶吊墜也是你送的？”

卓越點頭。

溫柔斂去紛亂的思緒，狠狠道：“還好不是我，本姑娘怎麼會喜歡你這種混蛋！”

“還好還好！”卓越無比慶幸，那般姿態讓溫柔抓狂。

“不過我知道她是誰，如今身在何方，如果你答應我一個條件，等時機到了，我就會告訴你！”溫柔緊盯著卓越，美眸閃爍著異樣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