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憂,給了他們一根浮木,一個方向。
她是他們的錨。
要是沒了教主,何染霜覺得自己當真沒什麼奔頭了。
何染霜拉著常無憂的手,忽然心裡緊了緊,不敢想很久之後的未來。
另外一邊,曲肅給侯樸解答了幾個修行的問題,自己往樹林裡走了很長的距離。
他謊稱是來練劍,其實是來坐一坐。
自從上次吸了功力後,他修為果然增加了一些。但那些平白多來的功力,總是讓他的靈脈有些滯澀,流通不暢。
他看了功法,也試探著問了無憂,其實不應該出現這個情況的。
他沒和無憂說自己現在的難題。她之前沒聽說過這種情況,問了也無用,讓她憑白擔心。
曲肅默默想著,是不是因為他資質最差,所以修魔的壞處,已經開始出現了?
他在林中寂靜處打坐,周圍一片幽靜。他心神一片安謐。
識海中,他牽引著那股功力流轉,但流動中總是有卡滯感。若總是如此,以後定會出問題。
他和師妹練習打鬥時,已經有些招式不對,只是師妹還看不出來。
其他方法他都試過了,這次必須要解決了。他下了狠心,牽引著功力,開始用力撞擊靈脈。
第一次撞擊,他身上就有了劇烈的痛感,但似乎有些流暢的跡象了。
靈氣在他體內瘋狂流動,曲肅用盡全力才能把控住,他一不做二不休,當即又撞了兩次。
在徹骨的痛疼中,那股子滯澀感,終於消失了。他的靈脈,重又通暢起來,功力也隱隱有了提升。
但曲肅腦中昏沉,記憶都變得模糊起來。他休息片刻後,終於緩了過來。
曲肅終於舒了口氣,站起身才發現,嘴角滲出了一絲血跡。他平靜地將血擦幹淨,轉身回去。
常無憂和何染霜已經回來了。
曲肅將隨手抓到的野雞遞給侯樸。
侯樸知道自己地位最低,任勞任怨,去了湖邊給野雞拔毛。
不一會兒,侯樸就清理幹淨野雞回來了,杜荊和侯充拿去烤了。
侯樸現在築基順利,已經能夠操縱一些身周的靈氣了。
他想起了之前和鎮上的人說,以後會回去看大家的。
侯樸現在就等不及,想讓鎮上的熟人看看自己現在的出息。
他扭扭捏捏和常無憂說了這個想法。
常無憂當即訓了他:“你現在有什麼出息!只是築基,禦劍都不行!”
但轉念一想,常無憂道:“等你學會了傳送符,倒是可以回去看看,但不能讓鎮上人看見你,免得他們說漏。”
侯樸不太高興,這豈不是衣錦夜行。
但餘下鎮畢竟是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能看一眼也好。
常無憂覺得,他們走了已經兩月有餘。
也可以回去看上一眼,看一眼沒了錢大人,鎮上的百姓,生活有沒有變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