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是沒有成功,聲音是有了,但鐵罐沒有碎,鐵砂和鐵片都沒有飛出來,傷害力不大。
杜荊將手指從耳朵裡拿出,剛要向鐵罐走過去,便聽到了不遠處的尖叫聲。
“山要崩了嗎!”
“我是不是聾了!”
杜荊趕緊向聲音的方向跑過去,看到了一個少年滿地翻滾。
杜荊有些害怕,怕這孩子是不是真的被震出了重傷,他抱住少年,問他:“怎麼樣了?”
少年懵懵地看著他:“山沒崩嗎?”
杜荊搖頭:“沒崩。”
少年搖了搖頭,扯著嗓子問他:“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杜荊只能背起少年,往裡面走,他扭頭安慰少年,聲音極大:“山沒崩!剛剛是我搞的!”
樓探星剛剛正在發呆,被那一聲巨響嚇得心神崩裂,現在整個人都恍恍惚惚。
但恍惚中,他隱約聽到了那句“山沒崩,剛剛是我搞的”。
樓探星眼前有些發黑,他懵懵地想著,這人怎麼這般厲害,是不是修行之人……
昏迷之時,他心裡仍然只有一個想法:若是自己也能修行就好了……
樓探星受傷了,樓會長趕回了家中。
他傷得不重,只是驚嚇更大一些。
鄭先生看了一眼兒子的情況,確定不要緊,就又回了學堂,學堂裡還有好多孩子在等著呢。她不能為了家裡的臭小子,耽誤了那麼多孩子。
樓探月忙完了,也回家了,一回家,就看到了弟弟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看著分外安詳。
樓探月小時候,見過祖父祖母臨終時的場景。
她一看弟弟,便嚇了一大跳,急忙上前摸了摸弟弟的鼻息,確定他人還活著,才放了心。
杜荊挺不好意思,小聲道歉:“我該提前看看周圍有沒有人的。”
樓會長擺擺手:“不怪你,你那周圍立著牌子,是這小子自己不看,怎麼能怪你。”
樓會長這樣通情達理,倒是讓杜荊更加覺得過意不去了。
他不敢離開,一直守在樓探星身邊,等著他醒來。等著的時候,杜荊和樓會長,還有樓探月聊了起來。
聽了樓家的故事,杜荊很是佩服,樓會長聽聞了杜荊現在在做的事情,也覺得他了不起。
兩邊都相談甚歡,樓會長還說,杜荊要是沒地方去,就來他們家吃飯。
樓探星昏迷中,漸漸聽到了一點聲音,隱約他聽到了那個揹他過來的人說,他也是凡人,正在研製凡人也能用的雷。
樓探星掙紮著,在昏迷中發生一點聲音來:“師父,以後你就是我師父……”
樓會長不反對這事,樓探月有些覺得杜荊不靠譜,但既然弟弟願意,父親也同意了,她自然不說什麼反對的話,只想著以後自己有時間了,勤去看看弟弟,不要再發生意外。
杜荊這一個不怎麼成功的雷,給自己震出了一個徒弟來。
常無憂在山上聽聞了這件事,專程去看了樓探星一眼,也測試了一下他的聽力,確定沒什麼問題。
“是好事,”常無憂對曲肅說:“這孩子喜歡這事,興趣比什麼都強。”
曲肅點了點頭,也覺得欣慰。杜荊終於不再孤獨一人,也有人陪了。
除此之外,常無憂又和陳叔說了一聲,在杜荊的地盤附近搞了欄杆,曲肅又設定了陣法。
這可是要人命的東西,杜荊做的雷,威力越來越大。
萬一再有哪個糊塗孩子過來,可不一定那麼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