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便是真正脫離了凡間,開始能窺探到仙界,而真神便是一隻腳踏入了仙界。
度洵閉關前是元神,若是這次能成了真神,對整個修仙界都是好事。
畢竟,百餘年無人飛升,他們都有些疑心是不是人間和仙界中早就斷了通路,沒了昇仙的途徑。
度洵若是能成了真神,早晚便能昇仙,能安一安修仙界的心,讓他們知道仙界還有路能進,此外,他們仙修一脈也能沾染些仙氣。
其他人聽了寂融的話,只能點頭:“度洵掌門修行要緊。”
其實也有些人心中不滿,覺得都這種情況了,度洵擔著修仙第一人的名頭,再怎麼都該出來做些事情了吧。
但他們不敢說。
度洵性子冷淡,不愛外出,很多人見過他,但並沒有和他說過話。
他們見過度洵,冷冷淡淡坐在上座,手中捏著一隻青玉杯,有人壯著膽子給度洵敬酒,可度洵看都不看一眼,整個人比他手中的青玉杯更加冰冷。
寂融是度洵師父的親師兄,是度洵最信任、最親近的人,若是寂融都不去叫他,其他人又憑什麼?
他們不覺得度洵那個冰冷的模樣,會感激他們打斷了他的修行。
寂融看場中靜下來,沒人敢質疑他的話,於是更加放心。
他向前兩步,擺出一副破釜沉舟的表情來:“既然魔教不仁不義,那我們修仙界自然是要替天行道的。”
東陵站在人群的邊緣,看著父親的模樣,百無聊賴,他看得出來,父親其實色厲內荏,破罐子破摔了。
東陵覺得很是無聊,自己心中思索,雖然魔教這次勝了,但他總覺得魔教這次太多倉促,做事都比之前急切很多,似乎來不及了一般。
他不知道魔教在急什麼,在他看來,魔教只要繼續發展力量,能更加穩妥一些。
東陵一點都不想看到現在的局面,他很希望和平一些,魔修仙修不要起任何沖突。
但現在既然已經這樣,便有些麻煩了。
寂融在前方慷慨激昂,安排起之後的事宜。
“那個賤種是一定要殺了的。”寂融說的是劉清連,人皇怎麼能是一個忠於魔教的人,並且是在那種情況上,自願登上了皇位,便是主動投向了魔教,一定要除了。
“但現在他身邊有不少護衛,魔教做好了安排。如果我們最近就動手,魔教定然會護著他逃走,我們沒有勝算。”
寂融邏輯清晰:“現在我們自然不能在他們有所防備的時候發動。但現在我們也不是甘願受了這悶氣。”
他指了指外面:“賤種的旨意下了,各地的衙門現在可能心有異動,我們現在可以在各地清理不聽話的衙門,管教有異心的凡人。”
“我們在各地行動時,魔教定然會分出力量來應對,早晚有一天,他們對賤種的保護會疏漏,那時候就是我們的機會,一擊必中,斬草除根!”
聽到這裡時,東陵悄悄往人群的後方又退了一步,他微微低了頭,努力讓前方人遮住自己。
但寂融已經開始安排了:“各門派都有事情要做。”
“東陵,”寂融招呼兒子過來:“我的兒子東陵,做事穩妥,這次也是要擔當大任的。”
人群的目光看過來,東陵避無可避,只能帶著微笑走到了中間。
此後,各門派都出了人手,組成了數十支隊伍。經過幾個掌門的商議,安排好每支隊伍的去處。
這些隊伍的任務,是去各州城檢視衙門和城中百姓的動向,看他們是站在新皇那邊,還是仍然效忠於舊皇,若是不再供奉修仙界,那就直接處理。
其延雖然有些厭惡寂融,知道他是不敢喚醒度洵,但他也很支援寂融的決策:“不錯,這天下上上下下都得治治了。”
其延沉重地嘆了口氣:“自從魔教來了,這天下便亂了啊。”
旁邊有人迎合他:“是啊,這天下越變越壞,還得讓我們來救一救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