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吃的，但是，趙四跟我說，糖葫蘆都是小孩子和女孩子吃的東西，我如果要吃，就需要找個女孩子一起吃。”徐之舠一本正經地說道。

周熙如盡量剋制著，不讓自己笑得太過失態，說道：“這是什麼謬論？”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們都說，要麼是小孩子，要麼就是談戀愛，否則，大男人吃糖葫蘆會被人笑話。”徐之舠說道，“可我想要吃啊，我小時候沒有吃過啊！”

周熙如咬了一口糖葫蘆，山楂的酸味和冰糖的甜味融合在一起，酸甜可口，宛如戀愛。

徐之舠拉著她的手，帶著她向著車上走去。

等著上車之後，換了司南開車，一路抵達魔都，回到春澗山居。

“阿如小姐，我們沒有你的門卡，所以東西都在我家公子這邊，我們幫你搬過去？”司南和趙四都跟了上來。

“不急吧，過兩天也不要緊。”周熙如笑道。

“阿如，趁著趙四和司南在，先把東西搬過去，別等他們走後，你讓我搬那個小羊——我又不是楚霸王，舉不了青銅鼎。”徐之舠笑道，“你別想讓我做苦力。”

“那是尊，不是鼎！”周熙如笑道。

“不管如何，先搬過去。”徐之舠昂著腦袋說道。

“好吧！”周熙如笑笑。

趙四和司南兩人忙著把她一溜兒的東西搬了過來，都笑著說，她這一次金陵之行，那是大收獲。

“我可慘了，除了被蚊子咬了滿頭包，就剩下一個黑黝黝的瓷器，阿如，把小黑碗給我看看？”徐之舠說道。

“公子，這邊！”司南說道，“阿如小姐特意囑咐另外放著，說是給你的。”

“我看看！”徐之舠拿著小黑碗，湊在燈下看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發現有任何玄妙之處，詫異地問道，“阿如，小黑碗什麼來頭？”

“宋代建窯黑釉，窯變下的産物，不怎麼好看。”周熙如笑道，“如果不是因為窯變，它也光華閃耀，不會淪落到這種境界。”

“可是，它還是不好看啊，我喜歡好看的東西。”徐之舠認真的說道，“就像你！”

這和她有什麼關系？

“你等著！”周熙如跑到廚房，把剛剛煮的開水拿了過來，然後，她就把那隻宋代建窯小黑碗放在地上，慢慢地注入開水，原本黑漆漆不起眼的小碗，在開水的作用下，還是黑漆漆，並沒有任何變化。

徐之舠很不厚道的笑道：“阿如，你判斷錯誤，哈哈，打眼了！”

周熙如想要揍他。

“公子……魚……魚兒……”司南看著在熱氣中，一條黑色的小魚擺著尾巴，跳出水面，然後又撲稜著掉在碗裡，在水中悠然自在地擺著尾巴。

徐之舠呆呆的看著小黑碗中的魚兒，愣愣然地問道：“這是什麼原理？”

“可能和現在變色馬克杯差不多？”周熙如說道，“這麼高深的問題，你找一個物理學家討論討論，請不要找我這個藝術生討論。”

“這個小魚像是真的……”趙四吶吶說道，“阿如小姐，這也太神奇了。”

“徐之舠，你要不要？你不要，我明天就找別人問問？”周熙如笑眯眯的說道。

“要！”徐之舠連連點頭，說道，“我就喜歡可可愛愛的小東西。”

“你剛才不是嫌棄它嗎？”周熙如故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