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垮了！”王博涵苦笑，說道，“有煙嗎？給我來一根？”

“你不是戒掉了？”王教授一邊說著，一邊掏出香煙來。

兩人點了煙，王教授想了想，當即走到周熙如身邊，問道：“阿如小傻子，怎麼辦？我老哥好像有些不痛快呢！”

“嗯……”周熙如點點頭，如果是王教授解石，她一準已經開始嘲諷了，但是，她和王博涵是初見，她自然不會說什麼，笑道，“沒事，賭石賭石，佔了一個賭字，自然就有漲有垮。”

“接下來怎麼辦？”王教授問道。

這一次，周熙如沒有說話。

王教授還準備問，旁邊，馬界聽不下去了，低聲說道：“教授，這等事情，阿如小姐是不能夠說的。”

“為何？”王教授不解的問道。

“你難道讓阿如說，你家老哥這塊料解垮了？只能夠留在老緬給人家墊桌子腳？”馬界低聲說道，“阿如小姐要是說了，你家老哥不得拿起一塊石頭找她拼命啊？”

王教授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好像有些道理。”

那邊，王博涵在抽完一根煙之後，破釜沉舟，把那塊料從中間切了一刀，當然，這一刀並沒有讓那塊翡翠毛料起死回生，反而更是見證了那塊料就是一塊廢料，白花花都是石頭。

另外一塊料，就是4022公斤，不小了。

黃褐色的表皮，沙子細膩光滑。

王博涵想了想，拿著電磨機磨了一下子——周熙如看著他拿電磨機的時候，差點就笑了出來。

很快，黃褐色的表皮被磨開一個口子，裡面露出一抹白色。

王博涵不信邪，換了一個角度，繼續磨，這一次，倒是出了一點顏色——紅色。

橘紅色中帶著一抹鐵鏽一般的色澤。

王博涵見狀，忙著努力的擦了擦，把紅色剝出來，可惜的是，那紅色頂多就是滲入進去三公分左右，顏色倒是漂亮，像是夏天的火燒雲一般。

王博涵嘆氣，今天是翡翠公盤第一天，他是一個地質研究學家，自然也曾經研究過翡翠礦的形成，研究研究，不想，自己入坑了，喜歡上了賭石。

這一次，他還特意請了一個賭石師傅，準備來緬甸碰碰運氣，沒想到，第一天，兩塊料都垮了。

“這塊料還有誰要嗎？”王博涵問道，

對於這種靠皮紅的料子，很多珠寶商人都沒有太大的興趣。

圍觀的眾人散了一半，就連著馬界都跑去看隔壁人家解石了。

周熙如想了想，問道：“王爺爺，這塊料你多少錢拍下的？”

她記得，她最後出價是30萬歐元，二百多萬華夏幣呢，本以為十拿九穩，結果，居然沒有拍下。

“38萬！”王博涵說道。

“你要賣多少錢？”周熙如問道。

“這……”王博涵微微皺眉，想了想，這才說道，“10萬？”

“華夏幣嗎？”周熙如笑道，“華夏幣我接受，歐元就算了。”

“10萬華夏幣太少了……”王博涵苦笑道，“剛才我老弟說，你可是名門淑媛，還價不要這麼狠啊！”

周熙如聞言，笑道：“王爺爺，這個詞用得好，名門淑媛，我喜歡——你說，什麼價錢？”

“五萬歐元，不能夠再少了！”王博涵說道，“現金支票、轉賬都可以。”

周熙如笑笑，說道：“成，就沖你誇我是名門淑媛，我不還價了，否則，我一準還到你2萬歐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