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人的屍骸？”周熙如問道。

“不！”羅森搖頭，說道，“周小姐，我看著那些屍骸不像是猿人，就是普通人類的骸骨，另外還有這麼大一塊石碑，上面有字，但我們都是大佬粗，一個也不認識。”

“下去看看？”周熙如徵求徐之舠的意見。

徐之舠有些不太放心她，但以他對她的瞭解，她問一聲，無非就是尊重他。

否則，她一早就興沖沖的向下跳了。

“阿如，你小心點，我在前面，你跟著……”徐之舠說道。

宋舍人囑咐餘下的僱傭軍小心守在上面，他也跟著周熙如等人，攀著繩子滑了下去。

順著繩子滑到一個老大的坑，確實有好些骸骨，有些是人，有些是動物。

徐之舠很快就發現了牛馬羊等牲畜的骸骨。

周熙如微微皺眉，難道說，這地方竟然是殉葬坑？

只有如此，才能夠解釋——為何有這麼多的骸骨？

“周小姐！”羅森給她打著手電筒，說道，“你看看，可認識這種字？”

周熙如走到羅森說的石碑前，石碑並非很大，上面原本還纏繞著一些若木之根的根系，如今，已經被大家清理掉，裸露出瑩白光潔的石質，雕刻著三個大字——不周祭。

“這是不周祭，這三個字，和在青銅門發現的那個小青銅鼎上的文字一樣，你們看！”周熙如一邊說著，一邊指著石頭兩邊的花紋說道，“這就是玄鳥紋，雖然這花紋和殷商時期出土的普通玄鳥紋有些不同。”

“周小姐，這個花紋，就是猿人臉上帶著的面具花紋。”何僧突然說道。

周熙如點頭。

然後，她向著石碑後面走去，一般這種石碑，後面都會記錄相關祭祀。

石碑後面同樣有文字，但是，周熙如一個字都不認識。

讓她有些惱火的，石碑背面的文字，上面都儲存完好，

看著那刮掉的痕跡，至少也有幾十年了。

徐之舠舉著手電筒，目光落在石碑的文字上，臉色並不怎麼好看。

“徐公子，你怎麼了？”江若棠眼見他臉色極差，皺眉道，“阿如小姐好好的，你怎麼又生氣了？”

徐之舠回過神來，忙著說道：“我沒有生氣。”

“你們有帶照相機嗎？趕緊拍下來。”周熙如大聲囑咐道。

“別……”徐之舠幾乎是本能的說道，“阿如，別拍。”

“怎麼了？”周熙如一臉的糊塗。

“阿如，我見過這石碑上的東西，我母親的實驗室就有。”徐之舠咬牙切齒的說道，“宋舍人，我知道愛倫那老妖婆洗髓經的來歷了。”

聽徐之舠這麼說，周熙如一愣，指著石碑說道：“就是這個？”

“對，這就是洗髓經。”徐之舠怒道，“這玩意簡直就是坑害人。”

“臥槽！”周熙如聞言，也氣憤的罵道，“這……西王母宮所謂的不死藥，難道竟然是這等半吊子的東西？”

“不是……”宋舍人忙著說道，“徐公子，你也是學醫之人，你——你怎麼就不懂了？”

“我不懂什麼？”徐之舠冷笑道，“提煉洗髓經就千難萬難，等著提煉好了，還需要注射到人體內，等著人和藥融合之後，再從人體提煉出來？以此煉成的所謂不死藥，效果如何，還是未知數？但是，這需要別人的命作為代價，誰的命不是命？”

“因為我們的洗髓經是不完整的。”宋舍人指著石碑說道，“你看，不需要以人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