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呀,我是真的愛你,我愛你!相信我!
他伸手摸著那些字,一筆一劃,那些字有多難寫,他小時候曾不止一次的抱怨過,可是她卻拿指甲一筆一劃的摳出來了。
他彷彿看到一個蓬頭散發的瘋女人,趴在牆上一邊流淚,一邊絕望摳著他的名字的樣子……
那一瞬間彷彿感覺到用一雙手不停的撓在自己的心口,鮮血淋淋,痛不及防。
她寫這些幹什麼?
想讓他後悔,想讓他難過,想讓他自責嗎?
不,他不會的。
她根本就不配愛他,她不配。
他的拳頭狠狠的砸在牆上,拳頭發出咯咯的聲音,斑駁的白色牆灰掉了一大塊。
離開精神病院,他把自己關在了家裡,拿著酒瓶一整瓶那麼灌著。
酒灌的滿臉都就,辣的眼睛生疼,淚流不止。
她個可惡,可恨,讓人討厭的女人終於死了。
他再也不用看見她了,他該無比痛快,無比愜意的,可是為什麼心裡卻像堵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樣,塞得他連氣都喘不過來。
“司晨哥,你在難過嗎?為了沉歡?如果難過就說出來,喊出來,哭出來,不管你想幹什麼我都陪著你。”顧心雅從精神病院院長那裡得知靳司晨去過精神病院,她就推了今天的幾個通告,特地趕來看他。
她並不在乎他是不是真的難過,她在乎的是他到底發現了些什麼。
可如此看來,他好像並不知道許沉歡在精神病院所發生的一切。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她正一臉心疼的看著他,那個眼神特別的像她的姐姐。
他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咧著嘴笑了,特別溫柔又醉意愈濃的對她說:“我沒有傷心,沒有難過,許沉歡死了,我怎麼會傷心,怎麼會難過呢?我開心呀,我心裡特別痛快,沒有她你姐姐就不會死,更加不會死得那麼慘。她死了,她活該,那是她的報應!”
“來,我陪你喝,她就是該死,不是她我姐姐也不會死。”
她拿起桌子上的酒,學著他的樣子直接就往嘴裡灌著。
當她放下酒瓶時,忽然對上靳司晨那雙鷹一樣的眼眸,陰冷而深藏不露。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