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本是學霸的寄身物,秦既明仔仔細細的將日記的內容看了幾遍。
直到下午秦既明出發去做家教,落日的餘暉下,他接到了巴山雨打過來的電話。
“班長,你讓我打聽的人我打聽出來了。”巴山雨的聲音出現在電話那邊:“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個學生高考失利,想不開就自殺了。”
秦既明雖然已經猜到了可能發生的事情,但從巴山雨嘴裡確定下來,一顆心還是沉了下去。
“她身上有沒有發生什麼其他的事情?”秦既明追問道。
“沒有吧,只是平時是一個學習特別好,很開朗樂觀的人,誰也沒想到她會失利,但都更想不到她會想不開。”巴山雨說道:“我師傅說起來還是唏噓萬千的,說當時真是意外,想著誰想不開也不會是她想不開啊,大不了再等一年就是了。”
“你知道吧,就是那種擱哪兒哪兒行的,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信手拈來,都能給你做的特別好的那種學生。”巴山雨說道:“那種智商高情商也高,學生要是都那樣,就不需要老師了的那種。”
“我師傅說這件事簡直就是未解之謎。”巴山雨在電話那邊說道:“我師傅說剛開始她還沒事,已經來複習了,但突然就不去了,然後就自殺了。誰也不知道為什麼。”
秦既明又與他說了幾句,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或許學霸知道。”秦既明放回手機,擰動電門,往任思聰家過去。
到了那裡,秦既明進去,齊女士在客廳裡忙著,向秦既明示意了一下,讓秦既明自己上去。
秦既明上樓來到書房,任思聰正趴在桌子上,眼睛卻偷偷摸摸的看秦既明。
“昨天給你佈置的任務拿出來吧。”秦既明在他身側坐下,敲著桌子。
任思聰脖子動了動,嚥了口唾沫,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沒有做。”
“嗯?”秦既明看過去,發現他的表情慫慫的,但是眼睛的餘光卻似乎在往旁邊看。
秦既明與怪誕之物打交道,時時刻刻都需要察言觀色,他的這點小動作很難瞞過秦既明。
秦既明往他旁邊的書架上看過去,或許那裡藏著什麼東西。
於是秦既明笑了起來,從他胳膊底下抽出作業本,一邊拿起筆,一邊溫和的說道:“是不是不會做?沒關係,我教你啊。”
一邊說著,秦既明一邊在紙上寫了起來。
然後將起來站到另一側,將紙放到任思聰面前。
任思聰低下頭,卻看見紙上寫著:“小孩子不能玩攝像頭。”
他心裡一驚,扭頭就看見了秦既明似笑非笑的神情,頓時嚇的一哆嗦。
秦既明則收回了那張紙,順手裝入口袋,然後坐了回去:“會做了嗎?”
任思聰身體有些僵硬的點點頭,說道:“我記錯了,我已經做完了。”
秦既明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始為他講解起來。
九點鐘很快就到,在任思聰的配合下,家教進行的相當順利。
秦既明告辭離開,直奔西郊而去。
進入學園,他將日記本帶入主樓四樓的小音樂教室裡,然後翻開,拿出那張舊照片。
“王飛飛。”他對著日記喊起來。
學霸出現在秦既明面前,他看著秦既明。
“你的執念在馬彩霞身上,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秦既明直截了當的問道:“她高考失利後自殺,但那所學校的老師直到現在都還難以置信。”
“或許你能告訴我她身上發生了什麼。”
學霸點了點頭。
秦既明拿出畫室登記冊,將王靈芝喊了出來。
“我需要看到你經歷過的事情。”秦既明對學霸說道:“你不需要開口,握住她的頭髮即可。”
王靈芝將頭髮伸過去,學霸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握住了那些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