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裡說的就是這個地方吧？”秦既明指著天台邊緣，問道：“傳聞裡副教授和那個學生就是在這裡聊天的，對嗎？”

社長點了點頭。

“副教授就是在這裡遞給那個學生了一瓶水，是嗎？”

“是。”

秦既明點了點頭，沒再問什麼。

這種細節可不是傳聞故事裡面會有的。

確定了，他就是那個傳聞故事裡被推下去的學生。

奇聞社的第一任社長的姓文，是一名女教師，或許可以從學校其他人的口中打聽出來一些關於她的事情。

搞清楚為什麼她和後來那幾個奇聞社輔導老師在帶了這個社團之後會發現這個學校的真相，或許就能完成這項工作——補上這個bug，讓這些怪誕永遠在這個夢裡不會醒來。

“這個學校是根據他們每個人的記憶交織雜糅而構築的，他們記憶中的場景都能在這個地方找到對應。”

“這些記憶是他們成為怪誕的執念，因為只有與執念有關的記憶才會在成為怪誕之後被保留下來。學園利用他們的執念構築出他們熟悉的場景，也掩蓋他們的執念，剝離他們真實的記憶，給他們編織出虛假的記憶，讓這些怪誕自以為正常的生活。”

“這樣的虛假場景很有可能不止這一個。”

秦既明沉思著，再一次認識到了學園的強大。

“秦老師？”社長在他身後問道：“老師，我們回去吧，再不回去宿管就要鎖門了。”

秦既明看向他，他臉上陰沉的可怕，青筋在他的面板下浮現，彷彿要將面板撐破一般。

暴突的青筋有一種將他的臉割裂的支離破碎的感覺，隱沒在陰影裡，猶如隨時都會爆發的魔鬼。

秦既明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已經有了調查的目標和方向。於是點了點頭，帶著社團成員從天台離開，將他們送到樓下，與他們分別開。

與昨天晚上一樣，秦既明並沒有回去，而是隱沒在陰影裡躲藏起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一直到後半夜，社長，或者說是周英也沒有出現，他沒有再返回天台，夢遊中重複自己的記憶。

“或許是因為他是受害者。”秦既明猜測：“不過，總感覺他似乎知道這個傳聞就是他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

“在剛才我追問他的時候，他刻意迴避了幾個問題。”

“他做社長多長時間？那些輔導老師在奇聞社裡都發現了什麼。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麼的。突破口就在這個周英的身上。”

秦既明終於確定了自己的關鍵目標。

從陰影裡面走出來，回到路上，沒過多久，秦既明再一次撞見了巡邏歸來的保安們。

這一次保安隊長居然不在，而第一天晚上那個似乎很好說話的保安則在巡邏的隊伍裡面。

秦既明眼中一亮，立刻主動走上前去，同時從揹包裡抽出兩條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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