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既明大步向那裡走過去,越走越快,開始一路小跑。
一個名字在他的嘴邊呼之欲出,他懷著激動的心情張開嘴,正要將那個名字大聲的喊出來,卻突然腳下一拌,一下失去平衡,重重得摔倒在地上。
秦既明的額頭磕在地上,劇痛讓他忍不住抬起手捂住,一絲溫熱的感覺從手心裡傳來,秦既明的心裡陡然一個激靈,連忙抬頭看去。
那裡哪有什麼熟悉的面孔,只有一個散發著慘白色微光的紙燈籠掛在半空!
這一看之下,不禁一時渾身生寒。
“我剛才被控制了!”秦既明的心臟重重得跳動著,像是從噩夢中猛然驚醒時的悸動。
“我剛才好像聽見了一個呼喚我的聲音,但是似有若無,連我自己現在也不能確定剛才到底是真有其聲,還是隻是幻聽。”
“但不管怎麼說,我受到了影響,音樂老師放入我耳中的肉芽這一次失靈了。”秦既明意識到自己面臨著一個極其危險的境地——假如音樂老師身上的東西在這個聲音面前都不管有,是不是說明那個怪誕的強大已經超過了音樂老師?
這一發現讓秦既明如墜深淵。
他慢慢地站起來,看向腳下,想看看絆倒他救了他的是什麼。
但出乎意料的,那裡竟然有一小截斷臂。
那截斷臂看上去很細小,像是小孩子的一截前臂。剛才他就是踩到了這個,所以才摔倒。
秦既明有些愕然,他看向四周,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卻見那一小截手臂突然嗖的一下鑽入土中,立刻消失不見了。
秦既明收回目光,重新藏回陰影裡:“看來這個詭村裡迷路的人要比我想得多得多。”
村子的正中間,那些人像是在進行某種奇怪的集會。他們默默的矗立著,不發出一絲聲音,也不做任何動作,全都用力低著頭,似乎在無比專注的聆聽著什麼。
秦既明此時已經靠的不遠,他看向半空中的那個紙燈籠,這些村民似乎正是在受到它的影響,而他剛才的那種幻覺中,也是紙燈籠變成了人臉的樣子。
“所以這個紙燈籠是什麼?是管理這個村子的人,還是那個老大爺口中阻擋他們的人?”
秦既明感到棘手。
但這也不是秦既明第一次對付比自己強大得多的怪誕了。
所以在最初的震驚之後,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首先,我要搞清楚這裡的狀況,那兩個村民執著於讓我進入他們的屋子裡,或許我可以藉助他們在這裡集會的時機,去探探那些房屋的情況。”
“那個小女孩一直在強調我沒有自己的房屋,房屋在這裡可能有一種特殊的意義。”
秦既明悄悄的後退,一邊走,一邊觀察著那些房屋。
從外面看,那些房屋除了比較老舊,和掛在門口的白紙燈籠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異常。走到那個燈籠下面,那燈籠裡只有半截白色發黃發黑的蠟燭,閃爍著一點微弱的光。
似乎只是一個普通的燈籠。
秦既明將門推開一條縫隙,往裡面看去。院子裡的面積不大,但是卻種著一棵極大的槐樹,佔據了院子的一半甚至還多一些。
除此之外,院子裡面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