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有錢還是放在自己的手裡比較穩妥,半面擺明瞭是在坑我的錢,我怎麼能就這麼算了,於是我便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和半面說我那一萬塊錢的事情,才把錢說到了六千,半面卻說可以給我打個欠條,現在沒有錢,我便一聲不吭了,他給我打個六千的欠條,我不是很虧麼,這事我堅決不能幹便是了。
思來想去的,我只好和半面說:“既然你不願意給我,我只好把錢放在這裡了,以後我用的話再來取好了。”
“前段時間歐陽漓火燒了我的香燭店,我這筆賬還沒和你算,我損失也不小,這錢不能全給你。”半面這家夥一看就沒安好心,我著實鬱悶起來,便說:“這事還不是因為貞貞,她好歹是你相好,貞貞闖禍,自然是你來收拾。”
半面冷哼一聲:“那歐陽漓闖禍也只能你來收拾了。”
說來說去繞了回來,我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明擺著我是給半面吃死了,再說下去也是我吃虧,索性我就不說了。
不過半面這廝看我好欺負,竟然給了我一堆的活,我說我還有事,半面則說他要出去一趟,家裡沒人照看,我想來想去便沒出息的留下了,自己還給自己找寬心,說這也沒什麼,畢竟半面是我師兄。
半面說是有事,吃了一個饅頭便走了,半面走後我便坐在香燭店裡面一邊紮小人一邊看著半面的香燭店,看著看著來生意了。
來的人年紀和我差不多少的,長的十分英挺好看,穿了一身休閑套裝,黑色的運動鞋,估計是天氣有點冷了,我看他穿的都是比較厚實的那種運動裝。
胸前掛著一串黑色的磨砂瑪瑙,應該是108棵的佛珠了,不過這樣的佛珠倒是第一次看見,至於他的手腕上面,也有一串黑色的磨挲瑪瑙手串,因為我見過這樣的東西,所以認得也沒什麼。
身高和歐陽漓相差不多,不過他的氣息要比歐陽漓柔和,歐陽漓身上是一種淡,但是柔和說不上,到是更陰柔。
“你要買東西?”看到客人進門我忙著起來,不過賣香燭這一行也不是好推銷的,人家死人了還能說些你多賣點什麼的不成,我也只是問了問。
對方便朝著我答應了一聲:“嗯。”
見他答應了我才起身站了起來,朝著他又說:“那你看看都需要點什麼,這裡面有香燭,有冥紙,你要多少?”
“我要祭祖,你看看我都需要什麼,告訴我用處,給我裝好。”對方說話和和氣氣的,我倒是覺得是個好買家,於是把半面的香燭給他介紹了一番,自然我是要賣的多一點才好的,何況他是要祭祖,肯定不會太寒酸,他穿的這麼闊氣。
“這個香燭不需要太多,不過冥紙最好多一點,你去上墳,墳頭還是要壓上一些墳頭紙的,我知道有這個規矩,至於是幹什麼的,我還真不知道了,我也是聽人說的。”我一邊裝一邊介紹,那人便問我:“你說的這些,都要照做麼?”
“這個是自然的,你要去祭祖,肯定是要按照規矩來的,你可別不相信,這事可馬虎不得。”我其實也算是一個心善的人,平時別看有些貪財,但是這種事不會馬虎的,既然來了這裡買東西,就是這裡的客人,不是說客人是上帝麼,我自然不能怠慢便是了。
聽我說了這麼多,對方有些奇怪的表情,許久才說:“你說的這麼多,我記不住。”
我頓時無語了,這是要我寫下來的意思?
“你要實在記不住,我可以寫給你。”我說著拿了一支筆,原本我是要記下來都賣了什麼的,現在倒是用到這上面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我祭祖的這事,我一個人似乎弄不明白,按照你所說,這事不能馬虎,萬一我馬虎了,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經他一問,我感覺他還真的是問對人了,於是我忙著說:“這事就不好說了,祭祖就是給祖宗請安的,你如果請不好,你們家的祖先自然不高興,而你也不知道,這個事情就可大可小了,有些是要走黴運的。”
我這話都是真的,我畢竟是驅鬼師,鬼有時候是不講道理的。
我這麼一說,這人倒是信了,便說:“不如這樣,你幫我。”
“這事哪有幫忙的?”我還沒聽說過祭祖還要幫忙的,一時間有點懵住了。
但他說:“你這裡一天下來能賺多少錢?”
我想想:“店鋪不是我的,是我師兄的,我也不太清楚,千八百的吧,小本生意,應該也不多,房費水電費什麼一去了,也就不剩下什麼了。”
其實我一直懷疑香燭店是暴利的生意,但我自然是不敢這麼說的,其他不說單是香燭,這東西撐死了也不值幾個錢,可半面每次都那麼貴的賣給我,肯定是要暴利的。
但做生意的這事,自然是不能說實話就是了,我便這麼說了。
對方倒是相信了,笑了笑說:“要不我給你八百塊,你陪我走一趟,我祭了祖就回來,你站在一旁告訴我就行,其他的不用你。”
我仔細看了眼前這人一會,別是什麼不懷好意的,鬼附身什麼的,那就不好了。
但我看了一會,這人身上幹幹淨淨的,什麼氣息都沒有,我這才放心,不過我也沒有答應,只是說:“我是來幫忙的,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且我對這些也不是很懂,你要不著急,我可以介紹一個人給你,你們見了面,有什麼要求你和他說,不過他是做陰陽生意的,所以有可能收取一些費用。”
聽我說對方倒是笑了笑,而後便說:“這到不是什麼問題,只是不要太多,我都能接受。”
“嗯。”我答應著笑了笑,朝著地上的東西指了指:“那你還要不要了?”
“哦,不好意思,要不你帶我去那個朋友那裡,我問清楚了再買。”
“可他們沒在,都去學校了。”我說著一臉的無奈,結果對方反倒是問我:“是考古大學那邊?”
我看對方還有些意外的表情,便問:“你怎麼知道?”
“我也是那裡的老師,我是新來的。”對方一說我頓時沒反應了,不能是與我又有什麼淵源的吧。
我頓了頓,半晌才說:“你是新來的?”
“是,我是考古學的教授,是被聘請過來的。”對方一說我便心裡琢磨,這年頭怎麼遍地都是教授,來一個教授,來一個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