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葉鵬已經聽不進去其他的話語，反而是抬頭去看著黑衣葉鵬問：“你告訴我，我們真的能夠把娘救回來麼？”

“那當然，我想做的事情，還沒有做不到的事情，我要人活著，就必須要活著，我想要人死了，就必須死了。

你應該知道，我的通天本事，只不過，你一直很迂腐，並不相信我能通天徹地。”

“你所謂的通天徹地就是成魔，然後禍害蒼生，你這麼做會毀了葉鵬的。”我朝著黑衣的葉鵬說，黑衣葉鵬反倒問我：“你眼裡，什麼是黑，什麼是白？”

我想也不想的回答：“好是白，壞是黑。”

“哈哈……”

黑衣葉鵬轉身大笑，頸長的身子立在風中，雙手在身後揹著，笑了一會黑衣葉鵬轉身看著我問：“那麼歐陽玄紫和你可是壞的？”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黑衣葉鵬說道：“但你們終究不能圓滿，要比誰都悽苦，甚至說生不如死，這就是結局，你所謂的白麼？”

我沒說話，看向葉鵬，葉鵬也沒有說話，跟著黑衣葉鵬說：“娘一生以除魔衛道為己任，可到頭來，命絕壯年，你不覺得很悲涼麼？

更悲涼的是，娘一旦死了，沒有魂歸之處，到時候娘死的要比誰都悽涼，死後黃泉路找不到娘，就是畜生道她都去不了，那她能去哪裡？

這天地間，天大地大，莫非佛土，可卻沒有立地就能成佛的孃的立足之地。

多可笑，天是什麼？地又是什麼？

娘一生之中，沒有做過壞事，偶爾她脾氣不好，但她害誰了？

我原想，娘會昇天，哪怕是陰曹地府做個陰差也好，給人跑跑腿，總算是有件事情可做。

可是……”

黑衣葉鵬轉身迎著風站在那裡，雙手背後，雖然他背對著我，但我總覺得，他好像是閉上眼哭了，我才沒有說話，但我走了兩步想要靠近黑衣葉鵬。

葉鵬站了一會說：“娘一旦死了，爹也不會獨活，到時候爹也會隨娘而去，那時候，他們的魂魄會交織在一起，而後從我們眼前消失，再也觸控不到。

這就是你所說的白麼？

傾盡一生，換來的是魂飛魄滅？

爹原本是佛界的佛子，通曉九界六道，娘是天上的仙娥，數十世修得夫妻之緣，卻只有數十載，這結局沒有來生來世，試問你接得住麼？”

黑衣葉鵬朝著我和葉鵬看來，我們都沒有說話，大抵是我們都很明白，其實這些事情非我們願意，黑白之分也分不清楚，可是有些事情或許不是今生才開始的。

“人鬼不能相戀，這是天地倫常，半面舅舅不是人，雖然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但我知道他非凡世間的人，舅母是轉世而來的人，你怎麼知道他們在這一世開始的時候，不是已經註定了結局了？

原本是不該相遇相愛的兩個人，卻在人世間相遇了，佛祖或許已經給了他們一次相聚的機會，過後他們就要用此生換呢？”

“可笑……佛自以為是的覺得，所有的人都要按照他們的想法來向善，可是他們抱著滿懷的道德，卻拆散了多少痴男怨女。

他說人鬼不能相結合，試問，為何佛陀要赦免孔雀明王？”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