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的烈火依然熾熱的燃燒,無法澆滅。
流風在外面敲門,“殿下,小的拿來衣袍了。”
燕南錚開啟門接過衣物,立即把門關上。
流風想著進去呢,沒想到吃了個閉門羹,一臉懵圈地撓頭。
為什麼殿下不讓他進去?
燕南錚剛剛掀開薄衾,想為她穿上宮女的衣裳,沒想到蘭卿曉忽然睜開雙目,又驚又懵地盯著他。
這變故太過突然,他有那麼一瞬間的尷尬,不過很快就恢複如常。
“你被人推入鳳凰湖……你全身濕透了……”
“哦。”她連忙抓緊薄衾坐起身,“是殿下救奴婢的?”
“先把衣裳穿上。”
他轉過身去,走了幾步,背對著她。
蘭卿曉掀開薄衾一看,腦子裡似有千軍萬馬奔騰而過,只剩下貼身的絲衣?
是燕王幫她脫下外衣和中單的?這又是哪裡?
雖然說燕王屈尊為她這個宮人脫下濕透了的衣裳,有違他尊貴的身份,但男女授受不親,這樣不太好吧。
那麼,在解衣的過程裡,他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事吧。
想起那日在浴房那目光交纏、雙唇幾乎碰到的一幕,她的心咚咚咚地跳起來,激烈得快蹦出來,臉頰和脖子熱騰騰的,快燒到頭頂了。
她不敢再想下去,麻利地穿上宮女的衣裳。
“殿下,您的衣袍也濕了,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今日他救她一命,她是不是應該感激他的救命大恩?
燕南錚沒有回應,伸展雙臂由她伺候。
蘭卿曉一邊解下他的月白中單一邊問:“殿下看見打暈奴婢的那個太監了嗎?”
他低沉道:“當時距離有點遠,本王看得不真切。你也不知是什麼人要害你?”
“奴婢進針工局才幾日,並沒得罪什麼人,奴婢實在想不出什麼人要置奴婢於死地。”除了針工局,她並不認識其他人。
“你的存在,或許已經威脅到旁人。”
“或許是吧。”
蘭卿曉想起一個人,那個初次見她就一臉敵意的緋顏。
會不會是緋顏找人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