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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卿曉心頭微跳,忽然想起雪兒愛慕燕王,而且已經痴迷到掏心掏肺的境地。
世間的事真真可笑,沒想到她也對燕王有了愛慕之心。
她心頭苦澀,倘若雪兒知道她和燕王的關系不一般,知道燕王對她做過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事,不知是妒忌得發狂還是恨她入骨?
“燕王在辦重要的事,要我幫忙,我無法推拒,只好在燕王府住了兩三日。”她不動聲色地解釋,希望不要引起雪兒的誤會。
“你進針工局之前在燕王府當了一陣子的繡娘,這次燕王找你辦什麼事?”
“雪兒,燕王辦的事涉及朝廷,我不好說。”蘭卿曉為難道。
“既然涉及朝廷,那就不說。”
玉肌雪寬容地笑,塗著蔻丹的青蔥玉手剝開妃子笑的果殼,那水晶般水潤的果肉與她的如火紅唇互相映襯,都那麼可口。
蘭卿曉吃了兩顆妃子笑,擦擦手笑道:“過幾日我開始繡你的舞衣,你會滿意的。”
她想不明白,雪兒已經嫁入帝王家,為什麼不一心一意地伺候皇帝陛下?為什麼還要放縱自己的心去求得燕王的憐惜與回應?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不累嗎?
或許雪兒有自己的理由與艱難,或許雪兒無法收回自己的心,情不能自已,無法自拔,只能沉淪下去。
那麼,現在她對燕王有了這份心思,豈不是一樣把自己推入泥潭、火坑?
她是不是應該及早抽身?
“你的手藝,我怎麼會不滿意?”玉肌雪柔媚地笑,“對了,你家出事了?前些日子我寫家書問母親,才知道你家出了這麼大的事。”
“嗯,就剩我一人了。”蘭卿曉眉骨酸澀,壓抑多時的悲傷好似山洪暴發,在心裡泛濫成災。
“跟我說說吧,憋在心裡更難過。”玉肌雪摟著她,拍拍她的肩。
自從逃出揚州、來到帝京,蘭卿曉從未跟別人詳細地提起過那噩夢般的家變與經歷。
她剋制著悲痛,緩緩道:“那日,我陪落音去二十裡外的小鎮送繡品,本來當夜就回城的,恰好下大雨,我和落音只好在小鎮的客棧住一宿,次日上午才趕回去……”
她和葉落音剛進城,就聽見不少人議論蘭家滿門被滅的事。她極為震驚,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立即狂奔回去,不過葉落音適時地拉住她,因為牆上有緝捕文書,官府緝捕的人就是她,蘭家大小姐。
蘭卿曉極度的憤怒,她爹孃被人殺了,怎麼她就變成殺害至親的兇手?
葉落音知道事態嚴重,強行拉住快崩潰的蘭卿曉,喬裝以後再去打聽訊息。
蘭家的左鄰右舍都說,有人親眼目睹,昨夜不到子時,蘭家大小姐披頭散發、尖叫聲從蘭家狂奔出來,全身是血,非常駭人。
蘭卿曉震驚得無以複加,不敢相信,激動得想跟他們爭辯,可是被葉落音拉走。
她們冷靜下來,協商之後決定去蘭家看看。
蘭卿曉喬裝成葉落音的侍從,葉落音對官府的衙役聲稱是蘭家大小姐的朋友,想看看蘭老爺和夫人的遺體。
她們順利進入蘭府,蘭卿曉看見了屍橫遍地、滿地血腥的修羅地獄,悲痛欲絕。最後,她看見了爹孃的遺體,淚流滿面,險些痛哭哀嚎。
“你爹孃的遺體有什麼異樣嗎?你仔細瞧過嗎?”玉肌雪遞給她絲帕擦淚,哀傷地嘆氣。
“捕快就在一旁,我瞧得不夠仔細……”蘭卿曉嗓子幹啞,兩行清淚無聲地滑落,“我爹爹的胸口有血口,娘親的腹部也有血口……應該是利刃貫穿而過,一刀斃命……尋常人是不可能把利刃貫穿人的身軀……殺害爹孃的兇手應該是身懷武功的殺手……”
“你弟弟和僕人呢?也是如此?”
“皆是如此。”
玉肌雪點點頭,蹙眉道:“看來應該是你家招惹、得罪了什麼人,才招致禍端。對了,母親在信函裡說刑部緝捕你,你怎麼會成為通緝犯?”
蘭卿曉道:“當時,我聽見知府大人和捕頭、捕快看完屍體後在議論,說起我……之前宮裡不是招選良家女子進宮選秀嗎?我不想進宮,爹爹對知府大人說我身患隱疾,知府大人這才撤去我的名字。知府大人就揣測,因為進宮選秀一事,我和爹爹起了爭執,生了嫌隙,爹爹把我軟禁在房裡,要把我嫁給一個窮老書生,我拼命反抗,憤爾殺害爹孃,禍及全家二十餘口。”
玉肌雪氣得拍案,“知府大人竟然胡亂編排這種子虛烏有的事,還斷定你是真兇,真是個糊塗官!太氣人了!”
“那知府的確是個糊塗官,辦案只看誰給的銀子多,只會搜刮民脂民膏,應該是花銀子買來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