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卿曉持筆的手微微一頓,為什麼她們今日才想起來?
燕南錚點頭,若影才道:“殿下,奴婢想起來,靜香被人害死的那夜,奴婢和雨婷去茅房,回來時看見一個人匆匆出去。”
“那人是誰?那時是什麼時辰?”他不動聲色地問。
“奴婢記得清楚,那會兒應該是過了子時,那人就是……”她忽然指向蘭卿曉,義正詞嚴道,“就是她。”
“奴婢也看見了,就是卿卿。”雨婷十分肯定地說道,“雖然當時比較黑,但奴婢絕不會認錯卿卿的模樣。”
“那夜我根本就沒有出去,你們誣陷我!”蘭卿曉氣憤地辯駁,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們是合夥誣陷她,指認她是兇手,甚至很有可能是緋顏指使她們這麼做。
“我們誣陷你做什麼?”若影冷笑,“殿下,奴婢說的都是實話。”
“殿下,奴婢二人的確跟卿卿相處不睦,但這件事人命關天,奴婢絕不會胡亂指認報私仇。”雨婷懇切道。
“殿下,奴婢與葉落音、暮雪、拂衣等人同屋,她們可以為奴婢作證,那夜奴婢沒有外出過。”蘭卿曉著急地解釋。
“她們跟你以姐妹相稱,自然不會指認你,甚至會為你脫罪而做假供詞。”若影道。
“你們血口噴人!”蘭卿曉再怎麼剋制,也氣得渾身發抖。
“殿下,只要去她住的房間搜一搜,說不定能搜出證據。”雨婷道。
燕南錚淡淡地對金公公道:“先帶她們退下。”
金公公等人行禮告退,若影、雨婷轉身離去之前,瞟向蘭卿曉,那得意的眼神好似在宣告她們的勝利。
蘭卿曉知道這件事不簡單,深深地呼吸,道:“殿下,奴婢沒有殺人,她們誣陷奴婢。”
燕南錚好似未曾聽見,對流風道:“帶幾個侍衛去搜。”
流風領命去了,她滿心失望,好似覺得之前對他的信任都坍塌了,“殿下不相信奴婢嗎?”
燕南錚站起身,淡漠道:“去針工局。”
去針工局的這一路,雖然她自信流風他們不會搜到什麼,可是又覺得若影、雨婷膽敢來指認她是兇手,就應該不是無的放矢。她越來越覺得這件事不簡單,預感很不妙。
他們抵達針工局的時候,流風和四個侍衛正在通鋪房裡搜查。
整個針工局的人都圍在四周看熱鬧,竊竊私語,說什麼的都有。
葉落音、暮雪等人走過來,憂心忡忡地問:“卿卿,為什麼要搜我們的房間?殿下懷疑我們殺人嗎?”
蘭卿曉寬慰道:“跟你們無關,別擔心。”
緋顏和若影、雨婷站在一旁,冷目旁觀,氣定神閑,好似篤定會搜出證據來。
蘇姑姑一臉的擔憂,這事怎麼可能跟卿卿有關呢?
這時,流風匆匆出來,把手裡的一隻布包呈給殿下,“殿下,這是從卿卿姑娘的衣箱裡找到的。”
蘭卿曉水眸睜大,吃驚不已,那不是她的東西。
“開啟。”燕南錚的俊臉沉了幾分。
“是。”流風開啟粗布,包著的東西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她震驚地盯著那淺藍綠色的一坨東西,暗暗告誡自己要冷靜、再冷靜,“殿下,那不是奴婢的。”
抽氣聲此起彼伏,熱議如潮水般湧開。
流風相當的興奮,“殿下,這應該是綠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