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銀色花雨飛來,追魂奪命,形勢危急。
燕南錚卻根本不將這些蝗蟲般的暗器放在眼裡,雙手五指微張,華紫廣袂鼓蕩飛起,白色氣勁升騰飛揚。
而那些逼至命門的暗器,忽然循著來時的軌跡射回去,直取對方要害。
那侍婢駭然失色,轉身飛速逃奔。
然而,兩枚暗器已經刺入她的後頸,她栽倒在地,正好撲在鬼見愁的腳下。
鬼見愁厲聲喝問:“誰派你來的?”
她倔強地咬緊牙關,不肯開口。
“說!”
“要殺要剮,隨便!”那侍婢絕烈地昂起頭顱。
“既然你想死,就成全你。”
燕南錚從房裡走出來,陡然伸出一掌,一道白色氣勁電射而出,淩厲至極。
眨眼之間,她整個人只剩一堆齏粉,連同衣裳也化作齏粉消散在煙塵裡,彷彿未曾來過一般。
鬼見愁不解地問:“殿下故意撤走今夜的暗哨,是否早已察覺府裡有人蠢蠢欲動?”
燕南錚頷首,往寢房走,“即使下面的人把關挑人再嚴格,總有看走眼的時候。這次本王給她一個機會,看看她想玩什麼把戲。”
“然而她死也不說何人指使她,來行刺殿下還是行竊,不得而知。”鬼見愁半分也不敢鬆懈,這幾年有人不斷地派人潛進府裡行竊,或是行刺殿下,至於偷什麼,他自然一清二楚。
“她應該不是來行竊,這次那人玩色言秀。可惜,派來的女子太嫩了。”燕南錚冷笑。
“殿下是否已經確定派人來行竊和行刺殿下的是同一個人?”鬼見愁問道。
燕南錚搖頭,“還無法確定,下去吧。”
鬼見愁心事重重地退下,連殿下都無法確定的事,他更想不通了。
燕南錚寬衣解帶躺下來,閉眼的同時腦子裡慢慢浮現一張時而慍怒、時而謹慎、時而甜美的小臉……
他猛地睜眼,懊惱地皺眉。
原本以為已經徹底將卿卿放下,卻沒想到依然如故。
……
福寧公主帶著皇姐衛寧長公主來到針工局,相當的熱情,一路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衛寧長公主笑道:“好啦,你一個勁兒地誇那個繡娘刺繡功夫好,我知道了。”
“皇姐,你不相信嗎?”福寧公主一本正經地問。
“我信,行了吧。”
“那好,你一定要讓卿卿給你裁繡新衣。”
衛寧長公主含笑睨她,爾後踏進針工局。
她們身邊的宮女大聲通報,金公公連忙帶著張姑姑和蘇姑姑等人到前院接駕,宮人如雲,跪了一地。
福寧公主俯視他們,故意高冷道:“起來吧。”
金公公等人起身,他賠笑著問:“公主殿下和長公主殿下親自駕臨針工局,是否有要事吩咐?”
“蘇繡司,你過來。”福寧公主知道皇姐在長公主府寡居半年,今日第一次見這麼多人,難免有點不適應,就代她發號施令,“還有那個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