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燕南錚的眼梢飛落一絲輕笑。
“奴婢也不隨便給人帶路。”她站在原地,決定反抗到底。
“不隨便,挺好。”他的眼神藏著深意,似有曖昧,“你不是隨便上本王的床。”
她又羞又窘,頭更低了,無言以對。
他拉起她的小手準備前行,她卻用力地甩開手,轉身就走,小跑著離開這個總是撩撥人心的燕王。
忽然,她撞到一堵肉牆,剎不住而撞入他的懷裡,她氣憤地抬眸瞪他,接著往旁邊走。
燕南錚疾步移過去,攔住去路,扣住她的手臂,“你是要本王在這人來人往的宮道把你壓在牆上嗎?”
蘭卿曉的雪腮頓時飛霞流紅,漾著誘人的色澤。她又窘迫又痛恨,胸脯劇烈地起伏,恨不得踩扁他的腳。
雖然她也想過跟她一起偵破楊昭儀一案,想過順便“執行”劉太後的任務,可是她很矛盾,方才天人交戰了很久,還是決定不跟他一起查案。
有時她覺得自己是個矛盾的瘋子,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每日的想法都不一樣。
真是夠了!
“你不是去過春蕪院嗎?既然你對楊昭儀一案有興趣,那就跟隨本王查案。”燕南錚鬆了手,低沉道,“那邊有兩個太監走過來,正好本王忽然有了興致,想把你……”
“下流無恥!”蘭卿曉不客氣地罵道,立即邁步前行,離開極度危險的燕王。
他勾唇輕笑,追上去。
來到春蕪院,她忽然問道:“聽聞殿下是文聖與武聖最寵愛的幼子的子孫,那殿下可知文聖擅斷案?”
燕南錚好笑地問:“你崇拜文聖?還是對文聖與武聖的愛情傳奇感興趣?”
她如實道:“都有。”
“文聖的確擅斷案,武聖運籌帷幄、算無遺策,二人各有所長,正好互補。你與本王也可以互補,成為像文聖那樣流芳百世的本朝斷案第一人。”
“奴婢差遠了。進去吧。”蘭卿曉表示心累,又被調戲了。
踏進春蕪院,他們直接去找馮嬤嬤。
馮嬤嬤聽聞是燕王駕臨,誠惶誠恐地哈腰賠笑,連忙把他們帶到楊昭儀生前住的房間。
楊昭儀出身四大世家旨意的楊家,因此馮嬤嬤給她安排了單獨的房間。
房間不大,比較整潔幹淨,一張硬木板床,一隻箱子,一張案幾和兩把矮凳,其餘的便是日常用物。
蘭卿曉看了一圈,問道:“楊昭儀帶著宮女進來的嗎?”
馮嬤嬤認得她,驚詫於她這次跟燕王一起過來,不禁對這個年紀輕輕的宮女刮目相看,“楊昭儀是一人進來的,據說是上頭的旨意,不讓她帶宮女過來。”
“楊昭儀在春蕪院的兩日,可有發生什麼事?”燕南錚站在房間中間,冰涼的目光掃過每一處旮旯。
“楊昭儀是被幾個侍衛強行押過來的,那日她又哭又喊又鬧,還躺在地上撒潑,像個瘋婦似的,死也不進春蕪院。”馮嬤嬤繪聲繪色地說著,“那幾個侍衛費了不少力氣才把她抬起來,強行帶她來到這兒。”
“她哭鬧什麼?”蘭卿曉好奇地問。
“她哭喊著她是冤枉的,沒有謀害玉麗嬪的孩子,是玉麗嬪誣陷她,她還悽厲地大喊要報仇,一定會離開春蕪院……”馮嬤嬤道。
“侍衛走了,她還哭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