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沉悶的情緒讓她無力思考五條悟身邊的人是誰,開口請求道:“五條老師,可以轉變體質的詛咒師在我這邊,我們現在在久島海先生家,能拜託你帶走他嗎?”
擁有術式能力的詛咒師交給警察帶走,或許還會鬧出什麼事端,還不如讓五條悟帶回咒術界進行判決。
“……是奈奈打倒了他嗎?”五條悟語氣十分驚訝誇張:“了不起了不起,老師果然沒有看錯你。”
她心累道:“不是我……”
壓制住詛咒師的人是太宰先生不是她。
“我知道了,我們馬上過去!”五條悟不等她說完,歡快回答利落結束通話電話。
貓澤奈奈不由陷入迷惑:“五條老師還要帶誰過來?”
高專的學生嗎?還是輔助監督?
也或許是類似警察一樣,專門負責犯罪詛咒師的咒術師。
“你要將我交給咒術師嗎?”久島海美惠子冷不丁開口:“那個最強的五條悟。”
最強的咒術師。
從幼年時期就震懾住一幹詛咒師,令他們不敢再肆意殺人為禍人間的最強咒術師。
土田幫她馴服的準一級咒靈【夢魘】在貓澤奈奈的咒靈以及五條悟的實力面前,連反抗抵禦的能力都談不上。
本身沒有術式的她在咒術師面前,其實十分無力。
連反抗都顯得像是蚍蜉撼樹。
“大概還是會讓警察先生帶走你。”咒術界不知道有無判決詛咒師與非術師聯手犯罪的規章條例。
久島海美惠子低笑了聲:“利用咒靈犯罪,沒有證據要怎麼宣判我的罪名?”
沒有人證、物證,就算有犯罪動機也不可能給她定下罪名。
咒靈殺人的場面血腥異常,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
“警察中也有知道咒靈和咒術界的人,”貓澤奈奈悄悄戳著手機聯系起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試圖問問誰有空過來這邊一趟:“輔助監督會告訴他們,你做過的事。”
雖然他們都是機動隊爆炸.物處理班的成員,但她認識的警官不多,知道咒靈存在的人更是稀少,只好再麻煩他們一次。
“你不怕警察進來先把你扣押住嗎?”久島海美惠子示意她手上拿著的銀質小刀,客廳裡的血跡飛濺出來落在地毯、沙發上,血跡斑斑都是貓澤奈奈強行拔出小刀噴出來的血。
她搖了搖頭:“這都是我的血,鑒識員可以檢查出來。”
血濺客廳的人是她,拿著小刀的人也是她。
久島海美惠子和土田確實沒有明面對她實施傷害,但在茶點下藥的事卻無法掩飾。
這些都是證據。
“還想勸你放下刀,”久島海美惠子無奈笑道:“看來是沒辦法再騙你一次了。”
看不見的高階咒靈、最強的咒術師以及正在趕過來的警察。
徹底沒有逃跑的希望。
她安靜坐在沙發上,側頭看向客廳的合照出神:“修以後會怎麼樣?”
那是他們交往時拍的合照,虛情假意一點都不像是交往中的情侶,偏偏這是久島海修最喜歡的照片。
“大概會跟你一起去警局。”
那些從書房裡找出來的罪證不可能視而不見,人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不管是好是壞。
久島海修的罪名如何不應該由她或久島海美惠子來宣判。
“哈、”久島海美惠子自言自語道:“這樣也好……”
至少他們還能一起走最後一趟。
……
不知道太宰治對土田做了什麼,他沒有把人捆起來也不再用【人間失格】控制他,土田卻完全喪失反抗逃跑之心,連五條悟趕來的訊息也給不出半點反應,癱坐在地上不住自言自語。
“奈奈,辛苦了。”為一個不相幹的人奔波努力,還差點丟掉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