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幫助過她的人都是黑手黨的人。
這與她所瞭解的黑手黨不太一樣,還是說只有港口黑手黨的人是這樣。
“中也君加入港口黑手黨是在我死後的事,他以前是另外一個組織的首領,”金蟒蘭波呆在她的肩頭,金綠色的蛇瞳在月光之下幽幽亮起:“奈奈君說的花見和天谷,如果是指旗會的人,他們確實都是黑手黨。”
而且這幾個人都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
金蟒蘭波其實跟旗會的人不怎麼熟,只是聽說過他們的傳聞,一些出現活動在組織比較多的人見過幾次,一些常年在外活動的人基本沒有見過。
公關官就是金蟒蘭波沒有見過,只聽過些許傳聞的人。
所以貓澤奈奈開始稱呼他為花見先生,金蟒蘭波是真的沒什麼印象。
沒有見過的人,即便再怎麼聽聞過對方的美麗與手段都不可能一眼認出來。
“他們在組織的代號是公關官、阿呆鳥、鋼琴人、冷血以及外科醫生,旗會的幾人都沒有使用自己的真名加入組織。”不過組織的首領肯定是知道他們真名的人。
只是真名對於黑手黨的人,其實也不是這麼重要。
他們在外行走的時候,都會使用一些假名方便活動。
“花見和天谷,很可能是他們的假名。”他是不知道貓澤奈奈怎麼認識旗會的人,但連組織的人都不知道他們的真名,她所知道的名字估計也不是真名。
貓澤奈奈非常平靜應聲:“我大概猜到了。”
或許是因為不好對她透露黑手黨的身份,公關官他們在她面前編造了一個臨時使用的名字。
不過沒關系,她不是很在意這點。
比起真名和假名,她更在乎的是與他們相處時的開心放鬆。
真名和假名在她看來並不是這麼重要,只要她稱呼這個名字,能得到他們的回應,這就是屬於他們之間的名字。
“花見棹是公關官先生、天谷朝是阿呆鳥先生、野村大成是冷血先生、井口健太郎是外科醫生先生、淵野司是鋼琴人先生……”
貓澤奈奈忍俊不禁:“我當初還問過井口先生,他的父母給他取名健太郎是不是希望他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與身患不治之症的貓澤奈奈相比,外表骨瘦嶙峋馱著腰背,隨身攜帶吊瓶的外科醫生看起來隨時可以跟她一起成為病友。
“喜歡漂亮的花見先生給自己取的名字也很漂亮,永遠都是活力十足的天谷先生給自己選了朝作為名字,總是文質彬彬的鋼琴人先生用了司,野村先生是最不在意這些的人怕是隨便選的名字……”
“好像只有中也先生,”貓澤奈奈捂住唇,遮擋掩飾住高高揚起的嘴角:“告訴我自己的真名。”
不知道中原中也有沒有自己的代號。
“奈奈君不生氣?”小金蛇的尾巴捲起來,輕輕拍了拍她。
他發現貓澤奈奈此刻是真的在高興,連腳步都變得輕快放鬆起來。
“蘭波先生會生魏爾倫先生的氣嗎?”即便魏爾倫曾經背叛過他。
金蟒蘭波安靜片刻,緩緩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因為是朋友,所以一些無傷大雅的隱瞞不會令她生氣。
旗會幾人只是騙了名字和身份,論起性質還沒有魏爾倫背叛他來得沉重,他沒有生氣記恨魏爾倫,自然也不好說貓澤奈奈為什麼不生氣。
“我只要看見他們過得開心快活,”貓澤奈奈腳步輕快,足尖點著地輕旋一圈,開心道:“自己就會非常開心。”
即便朋友們的開心沒有她,只要他們能好好活著比什麼都要強。
“……我沒有考慮過這些,但我希望保羅可以過得輕松一點。”不再對自己的身份耿耿於懷,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擁有人類的情感與羈絆,一切喜怒哀樂、怨恨痛苦都是魏爾倫作為人類最明顯不過的特徵。
他其實不用這麼在意這些。
不管別人的眼光如何,只要魏爾倫自己能想開,外面的天高海闊都是屬於他的世界。
“我和蘭波先生、太宰先生都是希望朋友可以活得開心自在的人。”
貓澤奈奈雙手背在身後,踩著地面不同顏色的地磚格子跳著走:“雖然是因為系統跟蘭波先生、太宰先生認識,但這其中一定也是有著某種緣分使我們相識成為朋友。”
不知道黑貓太宰回去道具裡面,還能不能聽見他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