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的黃金蟒本來不想摻合這些小輩的事,但是黑貓太宰放著舊友不去敘舊,在這裡欺負貓澤奈奈,實在是讓蛇有些看不下去。
黑貓太宰笑吟吟回答:“我可沒有欺負奈奈。”
他尾巴搖起來勾了下貓澤奈奈的手腕,故意說道:“奈奈,你覺得我欺負你了嗎?”
貓咪細長的尾巴勾勾纏纏掃過手心、落在手腕滑蹭而來,留下癢癢而輕微的觸感。
“沒、沒有……”貓澤奈奈夾在他們中間,笑容都變得勉強起來:“太宰先生,沒有欺負我吧?”
金蟒蘭波和黑貓太宰的對話,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這樣。
她以前夾在他們中間手足無措,勸都不知道要怎麼勸,時間過去幾個月,現在看見他們又一次用這樣的方式說話,還是不知道要怎麼應對。
“居然疑問句嗎?”貓咪尾巴輕輕抽了下她的手心,黑貓太宰似真似假抱怨:“奈奈都不相信我,我會很難過的哦。”
貓澤奈奈神情一凜,超級認真說道:“我相信太宰先生的!”
她肯定會相信太宰先生不是在欺負人。
而且她好像也沒有吃什麼虧?沒有吃虧就是沒有被欺負吧……
大概。
金蟒蘭波暗暗嘆氣,時間過去幾個月,貓澤奈奈看見黑貓太宰還是沒什麼長進。
這不是被吃得死死的嗎?
明明是在逗她的話都能這麼認真回答。
“太宰先生是這樣性格的人嗎?”就算銀狼立原跟貓澤奈奈、黑貓太宰認識時間不長,多少也能看出他是有意在說這些話。
好歹曾經也是喜歡看詩集,知道送蝴蝶頭飾給小女孩的少年,一些人情世故上面都能看得非常清晰透徹。
“太宰嗎?”被他問到的織田作犬思考一下,回答:“差不多吧。”
他其實沒覺得黑貓太宰剛才的話有什麼問題。
“他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嗎?”織田作犬虛心請教。
銀狼立原遲疑著道:“你不覺得他是有意在逗奈奈嗎?”
那些好像是調侃又好像是吃醋的話,不就是想看貓澤奈奈慌慌張張給他解釋的樣子嗎?
織田作犬陷入沉思,道:“是這樣嗎?”
他倒是覺得這是太宰一貫能說出來的話,可能裡面沒有什麼意思,也可能有一些什麼沒有人察覺到的意思。
反正糾結太宰治口中說出來的話,只會讓自己陷入“操心師”的語言陷阱。
越是多想越是容易踩入陷阱,太宰治的語言與思想就是有這樣的魔力。
“……”織田作犬跟他的思考方式好像不太一樣。
銀狼立原看看貓澤奈奈,又看看其他人決定不去多管閑事。
當事人都沒有在意的事,他糾結這麼多也沒有用。
……
平安夜的派對一直在澤田家持續到晚上十點,貓澤奈奈幫著清潔打掃廚房,跟澤田奈奈一起處理善後派對結果留下的大堆髒盤子以及亂糟糟的飯廳。
金蟒蘭波吃飽喝足又回去被爐的位置享受溫暖,就算是在關緊門窗的室內冷意也是不會斷絕。
這個時候就會相當羨慕另外三個一身皮毛,看著都相當暖和的同伴。
軀殼現在是動物沒有方便的手腳,織田作犬幹脆踩著抹布去擦走廊的地板,從玄關這頭一直到衛生間的走廊盡頭來來回回、勤勤懇懇。
銀狼立原看著感覺不幫忙不太好,索性叼著雞毛撣子在樓梯附近來回晃悠打掃灰塵。
“大家看起來都很忙碌。”黑貓太宰蹲坐在電視機上面,悠閑感慨似乎沒有下去幫忙的意思。
以貓咪的身體能做的家務其實也不多。
貓澤奈奈和澤田奈奈都沒想過讓小動物幫忙做家務,他自然呆在這裡樂得清閑。
“太宰君要是想幫忙也可以跟織田作君他們一樣,”金蟒蘭波懶懶抬著眼皮,翻滾著身體道:“平安夜幫忙打掃做些家務分擔一下澤田夫人的負擔。”
黑貓太宰沉默並且由衷感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