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不過去嗎?”太宰治靠在院牆外,抬手遮擋住直直照射下來的陽光。
俊秀的臉龐沒有再用繃帶遮擋住臉,鳶色的眼眸在陽光下變得色澤稍淺些許,他微微側過頭勾著唇笑道:“還是覺得不想打擾他們的母子重逢?”
畢竟是將近一年沒見過面的母子,平時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也不能打電話聯系,只能被動收取澤田綱吉和澤田家光他們寄過來信件或是明信片。
“重逢是用在這裡的詞嗎?”貓澤奈奈嘀咕一句,雙手背在身後像他一樣靠著牆,道:“不過確實不該在這時候過去。”
她平時佔據澤田夫人不少時間,要是在綱吉先生難得回來的時間還要打擾親人相聚,這也太沒有眼色了。
她有些奇怪問道:“太宰先生今天不出門嗎?”
要是平常的黑貓太宰這個時間早就不知道跑去什麼地方。
黑黢黢的貓咪從早上開始出門,一直到彷晚或是月亮升上半空再回來,倒是少見他在並盛町變回人類的體型。
“原來我在奈奈眼裡是整天都不愛呆在家裡的男人。”太宰治垂眸輕笑一聲,道:“這可真是誤會大了。”
鳶眸透著些許笑意望向她,貓澤奈奈眨眨眼,順著他的話說道:“是啊、太宰先生整日出去沾花惹草,居然有主動呆在家裡的一天,我也很驚訝。”
不知道黑貓太宰平時出門都是走的什麼小路,一身烏亮柔滑的皮毛總是要掛著些草葉子回來,一雙粉嫩軟彈的肉墊磨得粗糙變硬。
有天還試過帶著一腳泥巴和一身蒼耳回來。
“沾花惹草”後回來的黑貓倒是有很乖讓她清洗爪子,擦潤滑油膏滋潤快要裂開的肉墊,但每次她問起黑貓太宰出門去什麼地方,他都會神神秘秘說是秘密,暫時不能告訴她。
太宰治愣了一下,疑惑道:“沾花惹草的人是說我嗎?”
他開始反思自己做過什麼讓貓澤奈奈誤會的事。
貓咪形態的他可沒有隨便靠近過別的女孩子,更不會讓奈奈以外的人撫摸皮毛,人類狀態下的他更是不會接近陌生的女性,連交談都是簡單回應幾句。
無論從什麼形態來說,沾花惹草這幾個字都不應該用在他頭上。
“太宰先
生忘記那天帶回家的蒼耳了?”貓澤奈奈一想到自家的黑貓咪出門散步亂走,不知道從哪沾著一身蒼耳回來,自己又去不掉就全部帶著回來讓她幫忙解決。
她忍不住抱怨道:“那天我可是給太宰先生摘了好久的蒼耳。”
帶著小刺的果實掛在貓咪的皮毛上,為了不弄痛黑貓太宰還要小心著取下來。
“原來奈奈說的沾花惹草是蒼耳,”太宰治忍俊不禁道:“那天確實是辛苦奈奈了。”
貓澤奈奈那天抱著他摘蒼耳,一邊摘下他毛發上的蒼耳,一邊自己的衣服和頭發又被輕飄飄帶著小刺的蒼耳掛上來,摘到後面幾乎要崩潰,抱著毛巾準備給他蹭一圈以毒攻毒把蒼耳全部都蹭在毛巾上面再扔出去。
“太宰先生還好意思說!”
貓澤奈奈抿著唇,鬱悶極了。
摘蒼耳這種事,真的再也不想來第二次。
“那天、太宰先生到底去了哪裡?”紅眸抬起瞅他一眼,她嘀咕著補充一句,“只是問一下,太宰先生從哪裡找到這麼多蒼耳,不是要窺探你的行蹤。”
那天光記著跟黑貓太宰身上的蒼耳較勁,她都忘記要問他去哪裡弄一身麻煩東西回來。
要知道並盛町附近的居民區都沒有蒼耳,她連在高專山上都不怎麼見到的東西,居然在黑貓太宰身上看見一堆。
那天看見一隻裹著一身蒼耳遠遠邁著步子都回來的黑貓,她還以為自己是看花眼,看見黑貓太宰不知道從哪找件大衣披在身上回來。
誰知道走近一看,身上的毛發全沾著蒼耳。
這只黑黢黢的貓咪還淡定的很,抬頭就跟她說不小心弄成這樣,請她幫忙處理一下。
“就算奈奈要窺探我的行蹤也沒關系,”太宰治眉眼舒展,溫和俊秀的臉龐染著笑意,道:“只要你問,我就會告訴你。”
貓澤奈奈半信半疑,問道:“真的嗎?”
之前他跟著加茂憲倫離開,似乎不是這麼說的。
“真的哦,”太宰治笑吟吟點頭,道:“只是告訴奈奈需要有一點小小的前提條件。”
她輕嘆口氣,無可奈何看著他道:“我就知道,太宰先生肯定沒這麼好心。”
“要有什麼前提條件呢?”就算有前提條件,她也想知道黑貓太宰這段時間總是出門都跑去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