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這麼確定,她會給他掩飾身份。
“原來如此,”澤田綱吉微妙沉默片刻,轉開話題道:“我這次來是想感謝貓澤小姐最近一直陪在家母身邊,要不是貓澤小姐提醒我都不知道媽媽會這麼擔心。”
場面話誰都會說,但有些人口中說出來的場面話就是會顯得格外真誠。
澤田綱吉溫和秀氣肖似母親的柔和五官,微微一笑很能給人以親近無害的感覺。
“不、”她聲音停頓片刻,繼續道:“我也沒做什麼。”
“就算沒有我的郵件,綱吉先生也會在這段時間重新恢複與澤田夫人的聯系吧。”
她真正起到的作用,可能就是稍微提醒一下澤田綱吉要注意家人的擔憂與思念。
向澤田奈奈隱藏身份不是什麼壞事,但一味地隱藏身份反而讓人生出無端的擔憂就不算是什麼好事。
貓澤奈奈輕撫過幾下懷裡安安靜靜的黑貓,細長毛茸的尾巴勾勾纏纏圈住她的手腕,關於幻術師和火焰的事,到底是問還是不問,稍微讓她有些困擾。
澤田綱吉溫和笑笑,道:“但貓澤小姐這段時間不時去看望媽媽,這個是事實沒錯吧?”
他不反駁貓澤奈奈的話,而是溫和自然把話題引導到兩個人都輕松能簡單搭上話的地方。
從容不迫、溫和自信,澤田綱吉身上有許多不像黑手黨的地方。
不過要讓貓澤奈奈說,真正的黑手黨是什麼樣子又覺得不好形容。
她身邊認識的黑手黨,最早有中原中也他們,後來來到這個世界又有黑貓太宰和織田作犬,他們看著都不太像是影視作品中的黑手黨。
什麼殘暴兇狠,殺人不眨眼,對待一般民眾行事粗暴,這些統統都沒有。
倒不如說他們有些過分脾氣好,並不會隨意與人計較與生氣什麼。
就算是看著性格最冷淡,最容易與人打起來的雲雀恭彌,很多時候浮萍拐都是揮向敵人或罪犯、亂來的混混,並不會怎麼攻擊一般民眾。
港口黑手黨的黑手黨以及澤田綱吉和雲雀恭彌所在的黑手黨,看著都與她瞭解的黑手黨不同,或許真正的黑手黨都是他們這樣的人。
又或許只有她是恰巧遇見心善的黑手黨。
面對這樣的澤田綱吉,貓澤奈奈突然鼓起勇氣,直接問出口道:“綱吉先生,知道幻術師嗎?”
她知道這樣的提問太過唐突。
他們之間的關系算不上多好,連真正的身份都沒有互相向對方表露,只有在電車上曾經一起戰鬥過一次,這樣突然的發問可能會讓澤田綱吉産生懷疑。
幻術師是什麼樣的人。
太宰治為什麼要讓她打聽這樣的人交換情報。
她其實什麼頭緒都沒有,只是加茂憲倫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對五條悟下手,要是繼續磨蹭浪費時機,或許下次再可以問的機會就是一年以後。
比起脾氣溫柔的澤田綱吉,雲雀恭彌日常生活在並盛,想要找也是相對好找,但要怎麼開口向他問幻術師的事。
貓澤奈奈覺得這點才是最困難的事。
開口困難,想要得到雲雀恭彌詳細的回答更加困難。
距離上一次見面的平安夜又過去大半年,她懷疑日理萬機的雲雀恭彌早已忘記她這麼號人物,更別說見面回答她的問題。
“我可以先問一下,貓澤小姐為什麼要打聽幻術師嗎?”
澤田綱吉沒有一口拒絕,更沒有直接否定自己
不知道幻術師的存在。
他稍顯謹慎又不失禮貌溫和,笑道:“幻術師是比較特別的一群人,我先想知道貓澤小姐打聽他們的理由,再告訴你實話。”
能說的話,他會直接告訴貓澤奈奈。
不能說的話,他也會委婉告訴她不方便透露。
“我……”
貓澤奈奈猶豫著低頭撫摸懷裡的黑貓,緩緩說道:“我有些問題想要找幻術師。”
雖然澤田綱吉沒有直接拒絕回答問題,但突然要她說什麼理由,她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藉口。
只是什麼需要幻術師的情報用來交換另一個情報,總感覺不能這麼隨便說。
萬一澤田綱吉誤以為她有什麼壞心,想要利用幻術師做什麼壞事,或是對付幻術師就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