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容滿面搖頭,道:“不,這是我親手做的。”
貓澤奈奈的迷惘越發深重,看著出自太宰治之手的木雕甚至隱隱覺得看久了有些恐怖。
不能說太宰治的手藝不好。
只能說他的藝術太過超前並不是貓澤奈奈可以欣賞的範圍。
“太宰先生做的這個,”她艱難嚥了咽口水,問道:“是有原型的嗎?”
為什麼……這麼像咒靈?
要不是確定面前的木雕沒有散發出咒靈的氣息,看著也是普通的木雕,她可能連匕首都忍不住拔出來。
“有啊!”太宰治笑吟吟點頭,道:“原型就是我們,蘭波先生的蛇、織田作的狗還有立原君的狼,最後是代表奈奈的兔子,有沒有感覺很像?”
這個、居然是以他們為原型做的木雕嗎?
怎麼說呢?非常超前的藝術,也是非常超前的動物形象。
“是、是有點像。”她幹笑兩聲,原本不明緣由加速的心跳迅速平複下來,耳朵不僅不覺得發燙甚至開始覺得閣樓的溫度有些太低,風好像要透過閉緊的窗戶吹到她身上。
太宰治顯然很高興,還興致勃勃問道:“奈奈覺得哪一個最像?”
既然是有原型的雕刻,肯定是想要追求跟原主的相似程度。
她虛弱出聲:“誒……”
猶豫不決看著超前的動物藝術木雕,左右為難衡量又抬眸看一眼太宰治,小聲道:“我吧?”
“我覺得兔子跟我還挺像的。”
硬要找的話,還是能找到一些相似之處,比如說她們的眼睛都是圓的。
“我也覺得兔子跟奈奈最像,”太宰治顯然得到滿意的回答,掀開的白布重新給木雕蓋上,抱起重新恢複神秘感的木雕,道:“我們下去把這個給他們看吧。”
半米高的木雕重幾十斤,需要太宰治雙手託著抱住才能穩穩當當下樓。
“對了、織田作出門的時候,我拜託他去買了紅薯回來。”
貓澤奈奈跟在他身後一步,看著他輕側過頭笑意盈於臉上,黑發天然帶著些捲曲淩亂,她站在高處的臺階忍不住悄悄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
他微微一愣,鳶眸輕眨兩下,微微側身扭頭看向身後的少女,笑著問道:“奈奈是想摸我的頭嗎?”
她連忙縮回手,試圖解釋道:“啊、不是,我……”
“男孩子的頭不能隨便亂摸,”他揚起眉,笑吟吟說道:“摸了可要長不高的。”
貓澤奈奈忍俊不禁道:“太宰先生明明已經是成年人了。”
“難道成年人就不能再長高了?”太宰治搖搖頭,拖長聲音道:“日本男性成年的年齡是十八歲,但我十八歲以後還長高了幾厘米。”
“咦、太宰先生十八歲以後還長高了嗎?”
她有些不敢相信,伸手在太宰治頭上比劃兩下,又低頭看看腳下的臺階,沉思道:“太宰先生已經有一米八了……以後還會長高嗎?”
本來太宰治比她高二十厘米,已經是她不時需要昂頭看著對方的身高,要是繼續長高到五條悟的身高,豈不是以後她都要換上鞋跟高的鞋子才能站在太宰治身邊。
想著想著,她突然反應過來。
“太宰先生也經常摸我的頭吧?”她認真說道:“這麼說來,女孩子的頭也是不能隨便摸的。”
二十歲還是有可能長高的。
要是經常被摸頭徹底沒有長高的機會怎麼辦?
“好像是呢?”太宰治輕笑著道:“要是奈奈以後長不高怎麼辦呢?”
他故作沉吟,緩緩笑著道:“只好辛苦一些我們照顧奈奈了。”
踩著拖鞋的腳步穩穩當當走下樓梯,太宰治還不忘開玩笑道:“別擔心,我們幾個身高都還夠,關鍵時刻可以借一點給奈奈。”
“借一點給我?”她追下去兩步,不解道:“身高要怎麼借?”
身高是每個人自己的身體長度,又不是什麼能隨便出借的東西。
又不是借錢借東西,借過來用了可以隨時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