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的人戰戰兢兢地站著,不知道今天出門的時候觸犯了哪位神仙,這是倒了什麼黴。
“這信,是謝遺韌讓你送的?”
“是……是的。”
“你是他什麼人?”
“我就是謝大人家的一個下人,大人讓我來送信,而……而已。”
“你可知你家大人信中所為何事?”
“大人的事我們下人怎麼會知道。我真的只是送信的!”
那位大人沉思了一會兒,道:“押下去吧。”
那送信的人聽了,忙喊道:“大人,我就只是送信的而已啊,大人您……您為何要抓我啊!?”
那位大人也沒聽他囉嗦,揮了揮手,讓人帶了下去。
“博容,你怎麼看?”
“大人,不妨我們先讓咱們在文書館的人看看這信是不是謝遺韌的筆跡,如果是,那這信可就大有文章可做了,大人說不定可以一舉壓倒任宇文,同時打壓謝遺韌!”
“沒錯,你拿著這信,快去文書館,有訊息盡快回報!”
沈博容拿著信出去了,那位大人在書房裡踱著步,臉上展現出老謀深算的笑容。
這人就是城主安世麟得力的大臣餘炎,和任宇文一樣,都受到安世麟的器重,只是二人政見不合,一直敵對,卻苦於勢均力敵,誰也撼動不了誰,這次搜到這封信,餘炎覺得是一次大好地機會,不僅可以借機打壓任宇文,還連他的黨羽謝遺韌都能一併收拾,那謝遺韌雖說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可手中畢竟還有幾百兵力,而且遠在集安鎮,不好約束,趁機收了他的兵力,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集安鎮一處宅院裡,一群人正在興致勃勃地商討著廚藝大賽的事,賽制、流程、獎品等等,都需要仔細計議。丁遠承在一旁打量著這宅子,雖然以前沒人住,破敗了些,但打掃好了還不錯,足夠大,要不是有點偏,就應該早點也要來才對。裡面的人討論的熱火朝天,丁遠承懶得參與,就準備回去,卻見丁琨走了進來。
“少主,有信。”
丁遠承拆開寒蜂鳥帶回的信,看完臉上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對丁琨道:“信已經順利送到了,讓安辭洪把他的信送出去吧!”
說完邁著輕松的步伐回自己宅院去了。
回到自己的宅院,進屋看到又是那副和諧的景象,三個女子共處一室,除了趙安彤還在看文書之外,夏千何在發呆,淺雨在軟榻上睡著了。
丁遠承已經不想管這三個女子的狀態了,直接坐在趙安彤身邊道:“那幾處宅院,我們盡快收拾吧,每天這麼大的開銷,也總要有點進項,不然還要回去伸手要錢,多丟人。”
“少主大人,你看我還能忙的過來嗎?這事不要給我,我不管,你看看,每天吃著同樣的飯,她們兩個成天發呆看天喝茶打盹,白白養著不成?讓她們做去!”
丁遠承被一頓搶白,也無奈,看著那兩個閑人,也的確有些看不過去,看淺雨睡的正香,就先過去跟夏千何說道:“千何……”夏千何正發呆發到興頭,被他一喊,嚇了一跳,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道:“幹嘛?!”
丁遠承無奈道:“咱們新購置的那些房産,也總不能閑著,回頭你去看看,開個酒樓客棧茶樓什麼的,你在行,也好給咱們添點進項,怎麼樣?”
夏千何想了想,道:“也好,反正我閑著都快閑出病了,省的在這每天都得看著某人,又不能吵吵鬧鬧,憋的更心煩,我出去打理你的産業,打算怎麼給我分成?”
“分成好說,你看著分就行,不過……”丁遠承頓了頓,道:“不過,你得帶著淺雨一起去打理。”
“什麼?!”夏千何一個高八度就喊了出來,把睡覺的淺雨也嚇醒了,揉著惺忪的睡眼道:“怎……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