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丁遠承此時正在少主府大肆搜刮,安辭洪一回府就交代文房庫的人,如果丁遠承來了,就拿地契簿給他,隨他拿走哪個,千萬不要幹涉。
等丁遠承來到少主府,安辭洪又已經出去花天酒地胡吃海喝了,這次沒去醉香樓和熟悉的賭坊,挑了個偏僻的,從來沒去過的地方去,以免謝遺韌還在守株待兔。
文房庫的人見了丁遠承,趕緊拿出了地契簿,交給丁遠承,就退了出去,怕妨礙少主最尊貴的客人挑選房子。丁遠承拿著地契簿,翻看了半天,才知道原來安辭洪名下還有這麼多房地,真要是靠變賣祖産過活,想必也能撐一陣子呢。
看文房庫那人識相地退了出去,就知道安辭洪肯定交代過了,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客氣了。
丁遠承挑著臨街的、佔地廣的、房子新的、看著順眼的,像買白菜一樣狠狠地搜刮了一頓,然後心滿意足地把地契簿交還給那人,樂呵呵地回去了。
當然,丁遠承走後,文房庫那人重新開啟地契簿的時候,嚇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以為自己眼花,再次清點一遍,發現確實無疑的,丁遠承一共拿走了十二張地契!
房子的事情非常順利,丁遠承才不在乎明天早晨安辭洪看到那變薄的地契簿是什麼感受,作為棋子,是沒有資格講條件的。
悠哉地往自己的宅院走去,進了二進院,看到西廂房大敞著門,淺雨正在裡面來回踱著步,以為她嫌熱又吃多了晚飯,在散步,沒想到淺雨一看到他,一個健步沖了出來,拉著他的胳膊就往屋裡跑,進了屋,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看到,一把關了房門。
丁遠承嚇了一跳,不知道淺雨要做什麼,這月黑風高花前月下的……
再看桌上,結結實實地燃著三根紅燭,讓這氛圍變得異常的像洞房花燭夜。
由不得丁遠承胡思亂想,淺雨已經把他摁在了凳子上,然後搓著手,喘著粗氣,一副內心狂熱又不知所措的樣子。
丁遠承手心裡竟然沁滿了汗珠。
只見淺雨長舒一口氣,像做出艱難的決定一樣,來到丁遠承面前,丁遠承恨不得用指甲把自己的手掌掐出血來,以讓自己鎮定下來。
“少主,我……向你承認個錯誤。”
聽著這個開場白,丁遠承心裡又輕松又失望,五味雜陳,說不出的落寞。只是讓淺雨這麼緊張的,是件什麼事?雖然在丁遠承心裡,這事估計不會是什麼大事,就算是大事,他也會原諒她。
“你……別緊張,別害怕,慢慢說!”丁遠承安慰淺雨道。
淺雨眼裡憋著淚,拿出了那條項鏈,道:“少主,我把這墜子弄壞了。”
丁遠承接過項鏈,對著那亮如白晝的三根蠟燭一看,馬上一改剛才緊張的情緒,興奮異常地道:“淺雨!這墜子,當真就是為你而生的啊!”
“啊?!”淺雨一頭霧水,看著丁遠承,寶貝被毀了還這麼高興,不會是氣傻了吧!
“來,坐下,聽我跟你說。”淺雨依言坐了下來,丁遠承不捨地又仔細看了看那墜子,確定無疑後道:“這墜子,是用天沐石製成。”
“天沐石?是很好的石頭吧,聽著名字就知道肯定是很貴的石頭!”
丁遠承笑了笑,道:“也不能用貴不貴來形容,這麼說吧,這塊天沐石,應該是可以用來做首飾的唯一的一塊天沐石了,所以她不是貴,而是……無價。”
“啊!?”淺雨聽了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唯一一塊的無價之寶,少主竟然送了我!
丁遠承再一次把淺雨摁在座位上,淺雨卻無論如何都不能淡定了。
“雖然這可能是唯一一塊天沐石墜子,可是不管其他人地位有多高,有多麼富有,或者多麼美貌,可這墜子卻註定是你的,除了你,誰都不能佩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