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沒有當即折返,去通知其他人過來,而是穿回衣服,決定再往裡走走看,如果裡面是死路,也省的其他人白折騰一趟。
隧道壁上淩亂的分佈著一些明晰晰的痕跡,有的從下往上,有的從一側朝另一側延伸,拉著長線直到隧道的拐角,地板上也是。
走過前方拐角,不知道為什麼,藍突然一臉驚恐的捂著嘴疾步退回來。
我跟她隔著幾步跟在後面,她這突然的後退,我沒來及躲閃,直接被她一腳踩在腳背上,疼得我差點叫出來。
“怎麼了?”我心說,什麼事這麼火急火燎的。
藍急促呼吸著指了指拐角後,我的心懸起來,難道裡面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我忙把她拉到一旁,順手掏出口袋裡的匕首,握在手上。
小心繞過拐角一看,頭燈光線中一切正常,沒什麼可怕的東西,再一看牆上和牆根處,爬了許多蛞蝓,一隻只肥嘟嘟的,大過正常的蛞蝓。
蛞蝓,也就是我們俗稱的鼻涕蟲。
我哭笑不得,把藍嚇成那樣的,難道就是這些鼻涕蟲?這玩意爬得比蝸牛還慢。
“駱駝,你看到什麼了?這些鼻涕蟲嗎?”我回身問道。
藍使勁點點頭,看來再強大的人,也有自己害怕的東西。
我退回去,見旁邊還有岔道,就拉起藍往另一邊走,避開這些“可怕”的東西。
往前走,每隔百餘米就出現一條岔道,岔道裡面還有岔道。
最後兩個人不約而同停住,不能再往裡走了,這是一片複雜的隧道網。
有的路段上坡,有的路段下坡,上上下下,非常奇怪,而且不知道總面積究竟有多大,我們走了許久,也沒見到盡頭在哪。
“你回去通知大家過來,我去找找這裡是否有出路。”藍對我道。
“好,”我一口答應下來,扭頭就往回走:“記得做好標記,別迷路了。”
分手之後,我根據記憶試著往來時的隧道走,心中隱約感到不安,之前一路走過來,沒想到做上標記,疏忽了。
轉過幾條通道之後,我悲催的發現,自己已經記不清,到底該左轉,還是右轉。
我停在岔道口,望著左邊思量一陣,又望向右邊思量一陣,最後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老子迷路了。
趁現在還有記憶,我趕緊折返到和藍分手的位置,藍已經離開。
我朝隧道那頭望了眼,一側牆壁上畫了道箭頭,如果現在我追過去,就能追回藍,也許她記得來路,能帶我一起走回去。
不過我可不想被女孩子看扁了,之所以回到分手的路口,是為了從這裡留下標記,以免等下我們找過來,由於路網複雜,再找不著藍。
我只能硬著頭皮一邊做標記,一邊憑借模糊的記憶往回走。
每一段隧道幾乎一模一樣,只是上下坡的差別,我幾乎要抓狂。
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何處,我明確知道自己走錯了,心中正琢磨著怎麼辦,耳朵卻捕捉到一陣嗚嗚聲響。
嗚嗚聲時起時停,聽起來好像是風聲,這隧道中怎麼會有風?
反正已經迷路,往哪走都走不出去,還不如跟著風聲走,賭一把。
我循著時起時落的風聲,經過幾條路段之後,一拐彎,一陣勁風迎面吹來。
吹的人神清氣爽,前面一段是下坡,我朝遠處打了打手電,看到一片血紅。
又是彼岸花。
我快步走到這一段隧道盡頭,出了隧道,眼前的空間一下擴充套件幾百上千倍,地上全是盛開的彼岸花,就像那裂谷一樣。
從盡頭的牆壁破損來看,原本隧道這頭並沒連通到這裡,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地質變化,導致盡頭的岩石塌落,散佈在隧道口。
腳下是一個小土坡,下了小土坡,人就走進了花叢中。
我往遠處走了走,只看到周圍怪石嶙峋的巖體,這是一處巨大的天然洞室,能看到三面洞壁和洞頂,另一面看不到盡頭。
難道這裡連著那裂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