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怎麼忽然就不見了?”
我大惑不解,嘴裡嘟囔著,來回檢視紙條的正反兩面,還禁不住抖了幾抖。
吳鎖匠見我們如此表現,一臉疑色的拿過紙條掃了一眼,又將紙條舉到臺燈的燈光下,彎腰盯著紙面認真看起來。
“沒事,反正我們已經記住了上面的內容。”夢雄道。
“原來是這樣。”吳鎖匠似乎發現了什麼,嘴裡喃喃道。
“什麼樣?吳哥,你找到原因了?”我問。
吳鎖匠直起身,舉著紙條對我們道:“這紙條上塗了一層東西,我不知道是什麼,你剛才說寫了單詞,那單詞很可能是用特殊材料的墨汁做成的,遇到空氣就會和紙條上的塗層發生化學反應,自然就消失了嘛。”
我將紙條拿到臺燈下,細細一看,表面果然塗了薄薄一層透明物質。
紙面上原本寫有單詞的位置,塗層已經消失大片,露出原始的紙面。
關於那串單詞如何消失的,我沒太大興趣,反正我們已經記住具體內容。
吳鎖匠重新拿起密碼盒,問我們道:“這盒子你們還有用嗎?我想拆開來,研究下其中的機械制動原理。”
我和夢雄也同樣好奇,想知道盒子裡是否裝了觸發裝置,又是怎麼裝的。
沒幾下,吳鎖匠就將盒子上蓋的突出結構拆開,裡面全是蠶絲一樣細的金屬絲,縱橫交錯,密密麻麻,還有一些細小的輔助構造。
吳鎖匠指了指盒子角落,一個類似紐扣電池大小的東西:“這就是微型炸彈,一般的密碼盒不會裝置這東西,這麼設定,說明盒子裡的東西保密級別很高,你們到底是從哪弄來的盒子啊?老哥奉勸你們一句,可千萬別惹盒子的主人。”
夢雄笑著打了陣馬虎眼,不過他也沒騙人,我們確實不知道密碼盒的主人是誰,那一串英文單詞,說明不了任何問題。
吳鎖匠來回掃了我倆幾眼,又狐疑著,將目光移回到密碼盒上,這次他神色突然一變,驚恐問道:“你們之前試過密碼?”
我道:“我試過兩次,怎麼了?”
他雙目圓睜:“聞人兄弟,你真是不要命啊,看這盒子裡的構造,只要連試三次密碼不對,盒子就會爆炸,真是老天保佑,你只試了兩次。”
吳鎖匠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就像在目睹一項奇跡的發生,聽完他的話,我頓時覺得一陣後怕,驚出了一身冷汗。
“你以後可別再手賤亂碰東西了。”夢雄埋汰我道。
我和夢雄不甘心,又讓吳鎖匠仔細看了看,從盒子身上找不出任何有價值的資訊,可以證明盒子主人的身份。
餘下沒什麼事,不便多叨擾,我們就謝過吳鎖匠,開車離開了。
“密碼盒是開啟了,可惜還是不知道對手是誰。”我坐在副駕駛位上,氣餒道。
“得到了一串單詞,多少應該有點用處。”
我突然想起什麼來:“等回到林家我問問藍,也許她知道些什麼。”
夢雄沒有直接開車回工作室,而是繞了很長的路,將車停在了什剎海旁。
兩個人下車在附近轉了轉,夢雄說小的時候,何叔每年冬天都會帶他到什剎海溜冰,這裡有不少他跟何叔的回憶。
遠處有煙花升起來,我躲在車裡,夢雄不聽勸,非要站在外面寒風中,一直到看完整場煙花表演,兩個人才驅車離開。
回到林家,我急不可待的找到藍,將密碼盒的事告知了她。
令我失望的是,藍對那一串英文單詞也表示不解,她不確定那盒子是否屬於自己的仇家,小十八和老爺子也是一樣。
後面,夢雄告訴我們,他已經將密碼盒的事告知了何伯,何伯會調查。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個半月的時間很快過去,夢雄的傷已經基本恢複,行動自如,購置齊全了裝備,四個人便向最後一處線索地——喀喇昆侖山進發。
喀喇昆侖山的那處線索,在喀喇昆侖山北段新疆境內,我們一路國道、省道和高速的換著走,三天後抵達新疆喀什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