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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鬧翻也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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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你個逆子,他是你大哥,你想打死他嗎?嗯?”崔相山手裡拎著根牛鞭,指著崔繼業破口大罵,“為了蕭氏那麼個賤女人,你竟然動手打你大哥?你想犯上啊?”

崔繼業此時的眼珠子血紅,瞪得崔相山也不禁駭得後退半步,卻依舊外厲內茬地喝罵著,“蕭氏那個賤女人,竟敢不守婦道,犯了七出之罪,老夫做主將她趕出去有何不可?”

“那我的兩個孩兒呢?嗯?他們小小年紀所犯何罪?你要狠心地將他們兩個販賣為奴?”崔繼業雙手緊握,骨節分明的拳頭好似兩個鐵球,隨時準備著攻擊著對方。

崔相山眼神一虛,那一抹驚慌卻完全落入崔繼業眼裡,他語氣平和卻帶著冰冷刺骨的寒意再次質問道,“我的孩兒所犯何罪?為何要將他們販賣為奴?”

“混帳!混帳!”崔相山被兒子逼問的無所適從,努力裝出強勢來怒罵道,“你個畜生,怎麼將為父的善意當作絕情?嗯?你這態度是作為人子該有的樣子嗎?哼,那蕭氏女不守婦道不孝翁姑,為了她,你敢質問為父?

我告訴你,我是想將閑雲和香雲送人,但是絕不是要將他們賣了為奴。幾天前,你大姨母來信兒說,他們莊子上有戶人家沒兒沒女,想要收養來兩個孩子做養子女。

我瞧著你大姨母說那家條件好,有些閑錢,就答應把孩子送他們做兒女,也算是給這倆孩子找個好出路。誰說我是要將他們販賣為奴的?嗯?”

一旁的崔繼宗聞言嚇得一縮脖子,悄不聲息地往暗處挪了挪,生怕崔繼業將自己供出來。雖然崔繼祖也可以告訴崔相山,關於販賣小閑雲和小香雲為奴的事兒,是他說的,但是隻要崔繼業不供出他來,他就有話遮掩過去。

可崔繼宗多慮了,崔繼業聽完老爹崔相山這一番能淡出水來的解釋,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的孩兒果然是要被老爹販賣為奴的,二哥沒有說錯!

只是,老爹這番牽強無力的辯解,以為他會信了嗎?當他是豬腦子?

崔繼業此時此刻,心裡第一次覺著絞痛難忍!

他那溫柔似水的媳婦,他那兩個很招人疼愛的孩子,居然在他不在家的時候,被自己的爹孃給逼得走投無路,最後含悲忍辱地離開了崔家,離開了他!

不,他不是不喜歡蕭玉蓮,也不是不疼愛自己的孩子,他只是覺著他們在家都會好好的,自己沒必要成為老婆奴!

他崔繼業要在媳婦和孩子面前保持自己的威嚴,要她們娘三個覺著,自己就是她們的天,她們的依靠,她們最值得仰慕的人,所以他才故意疏遠他們。不,不是疏遠,是要她們保持敬畏自己的心情!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就在幾天前被老爹老孃和哥嫂給無情地斷送了,從此,“再見成陌路,娘子非親人”!

崔繼業忽然感到心口劇痛,原本拎著崔繼祖衣領的手,也軟弱無力地放了下來,他張了幾次嘴,就腳著嗓子眼有什麼東西要噴出來,腥腥的直沖鼻子,。

最後,崔繼業再也忍不住了,一張嘴,一口鮮血就猛然噴了出來。

“噗……”一口帶著腥味的鮮血,直接奔著毫無防備的崔相山就噴了個正著!誰讓他此刻正橫眉立目地站在崔繼業對面呢!

搖幾搖晃幾晃,崔繼業扶著斑駁不堪的牆壁穩住了身形,用手一指崔相山,齜著滿口帶血的牙,憤聲地道,“你們……去將我的娘子,我的孩子接回來,咱們萬事罷休,否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崔繼業瘋狂地大笑幾聲,挨個點著崔相山,崔繼祖和崔繼宗瞪著血紅的眼珠子警告道,“我要讓你們從此沒有一天好日子過!”

“混帳,混帳!逆子,你個畜生,你竟敢忤逆不孝以下犯上威脅老父?我……我……我打死你個小兔崽子。”崔相山從心裡懼怕崔繼業渾球鬧事,可嘴上卻不依不饒,一行罵一行舉起手裡的鞭子就朝崔繼業抽去。

他這是想給崔繼業來個下馬威!他是他的爹,他打他,他難道還敢反手還擊?若是他真敢還手,那就最好,他崔相山一向不缺兒子,藉此機會將他趕了出去,省得留在家裡混作。

一連十幾鞭子抽下去,崔繼業躲都沒躲,坑都沒吭一聲,就那麼靠在牆體上生生忍受著!

他覺得自己該打,也該承受這頓打,只有被打疼了,被親人打疼了,才能理解到自己娘子在家裡被欺負時的感受!

崔繼業硬是咬著牙承受了他爹的十幾鞭子,再加上怒火攻心,幾乎是要昏了過去,若不是怕給他傷勢嚴重還要請大夫花錢,崔相山是絕對會再他抽幾鞭子的。

崔相山一想到自己做得那事兒被兒子拿捏在手,處處都要收他挾制,他就從心底恨到腦瓜頂。

他一邊抽打著崔繼業,腦海裡就浮現出了蕭玉蓮嘴角掛著嘲諷的冷笑,然後指著他說的那番話,他就更加控制制不住內心的狂躁。

自己做的那事兒,不但被兒子被挾制了,而且連一向軟弱無能的媳婦都敢拿這件事兒要挾他,最後迫使他不得不很憋屈地給她出具了和離書。

這怎麼能不讓他恨死了忤逆不孝的逆子和那個和離的賤婦?!

崔相山一邊狠抽著崔繼業,一邊就將兒子當作了蕭玉蓮,一想到蕭玉蓮,原本就疼痛不止的大腿根,就愈發地難忍其苦。

直到崔繼祖和崔繼宗一看老爹下手這般陰狠無情,簡直就要抽死三弟的樣子,嚇得兩個人慌忙上前抱住了已經快要失去理智的崔相山,一邊哭喊著求告,一邊就擎住了他的手,將牛鞭搶奪了下來。

“爹,爹啊,您老消消氣消消火啊,這事兒您不能埋怨三弟啊,都是那個蕭氏賤婦攪家不良,才鬧得咱們一家子不得安寧啊,爹呀,您老可得消消火氣啊。”崔繼祖連哭帶勸,終於將崔相山勸回了東房間。

崔繼業依舊依靠在牆壁上,喘著粗氣,瞪著血紅的眼睛,吐了口嘴裡的血沫子,咬牙切齒地對崔繼宗道,“是誰將我娘子和孩子給弄走的,誰給我找回來,不然的話,我絕不讓你們一個個的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