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花花的銀子沒勒到腰包裡,他倆渾身不痛快啊!
“坐下!”蕭玉蓮提高了聲調,語氣也較之前嚴厲了些,“你們要是不聽話,那就休怪姐姐我不客氣。你們若是再敢說個不字,那咱們有機會去了京城,我就去找段大將軍,告你們毆打老人不聽規勸。”
段老大聞言,將酒杯往桌子上一擲,不服氣地梗著脖子叫囂著,“去就去,去見段大將軍誰怕誰?”
嗯?蕭玉蓮一愣,這小子剛才一聽說去見段大將軍就嚇得跟避貓鼠似得,這會兒怎麼敢支愣著脖子了?
“小子,膽子壯了啊?敢跟你蕭家姐姐叫板了啊?你好像不怕段大將軍?”蕭玉蓮此時竟然拿出了前世特工審訊敵手的架勢,那口氣怎麼聽怎麼都不是調侃得意思,反而讓人不敢小覷。
段氏兄弟膽子確實比剛才大了,斜眼吊跨雙手環胸,一條腿盤在另一條腿上,開啟了欠揍模式的抖動。抖啊抖啊,很有節奏很有韻律,只是……
蕭玉蓮最厭惡這種“男人抖窮,女人抖騷”的嘚瑟勁兒,見段氏兄弟倆滿臉得意的找抽樣兒,頓時心頭火氣,舉起筷子照著這兩個二貨的腿上就是一人一下。
“啊……”
“哎呀……”
哥倆同時痛叫出聲,蹭蹭蹭,站起身來就躲了開去。
“來,再來嘚瑟一下姐姐看看。”蕭玉蓮睃了一眼段氏哥倆,風輕雲淡地說道,“小樣兒,敢在姐姐面前嘚瑟?不抽你們,你們不知道什麼是疼。”
段氏哥倆不知道自己今兒個是怎麼回事,居然還真是從心底裡怕了這位鄉下村婦。
你說素未謀面萍水相逢,自己怎麼就這麼犯賤的懼怕一個村婦呢?嗯?這話說出去,誰信啊?不沾親不帶故的,又沒啥交情,憑什麼橫行於殷莊鄉的小爺怕了她一個鄉下村婦啊?
這件事兒不合理啊!
很不合乎情理!
不過,這世上的事兒,還真就這麼奇怪,你說不可能的事兒,他還就發生了!
這不,段氏兄弟倆見蕭玉蓮杏眼一瞪,就膽虛起來,揶揄道,“你不是說我們哥倆年歲小,不懂事兒,難辨是非嗎?
這話沒錯啊,我們哥倆是年歲小啊,啥事兒都不懂,結果就上了壞人的當了,被盧國公爺本家的親戚的半拉小舅子給矇蔽利用,才做出了不是人的事兒。所以嘛,年紀小不懂事兒做錯了,是情有可原,可以寬恕的嘛。”
“沒錯沒錯,我哥說的是實情。反正到時候段大將軍就是處罰我們哥倆也不會重罰的。”段老二也跟著應聲辯解。
蕭玉蓮氣笑了,“好啊,你們兩個拿著這話在這兒堵著姐姐呢?呵呵……你們都是十六七歲了對不對?”
“啊?啊,啊啊,是啊。你這是什麼意思?”段氏兄弟倆就覺著後背一涼,菊花一緊,似乎有一種不好的事情要降臨到自己的腦袋上。
可他們話說完了,卻見蕭玉蓮依舊是笑盈盈地溫婉模樣,輕啟朱唇柔聲細語地道,“兩位小兄弟,你說,我將你們年歲小不懂事兒,被人矇蔽利用毆打老人的事兒傳出去,你們說,誰家的姑娘願意嫁給一個二百五的蠢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