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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張小蕙就和彩春媽一起去找那家位於南門的餐館的老闆,跟他談房子的價格。
這老闆本是個外地人,原以為小地方的生意好做,所以跑到山水縣城來,意氣風發地買下這棟小樓,準備大幹一場。
沒想到,他引以為傲的“淮揚菜”根本就沒法讓當地人買賬,勉強支撐一段時間,就慘淡收場。
“你們這裡的人怎麼回事啊?成天吃那又麻又辣的不膩嗎?換個口味都不肯。”老闆無奈地搖頭。
彩春媽笑了,“我們這裡天寒地凍,一年有五個月需要生爐子,自然要吃又麻又辣的了,多暖和啊。至於不換口味,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來這裡做生意,就沒打聽過這裡的人的特點嗎?”
“什麼特點?”
“犛牛!”
“哈?”老闆不解。
張小蕙偷笑,從小,她可沒少被媽媽罵過“西藏的犛牛”。
雖然山水縣離西藏很遠,見過犛牛的人也不多,但這裡的人都認為犛牛是世界上最固執的生物,如果它想前進,就是前面是懸崖也會毫不猶豫地跳下去。
這也是其他地方的人對于山水縣的人的第一印象。
“簡單來說,就是認死理,固執。”見彩春媽沒有回答的意思,張小蕙就解釋了一下。
老闆搖頭,“那太慘了!”
“一點都不慘!對廚師來說更是有利,一招鮮吃遍天!都不用費盡心思地去創新,偶爾創新一下就夠了。”彩春媽笑著說。
“你對自己的手藝很有信心啊?”老闆悽涼又羨慕地問。
“是的,我在鄉下做宴席,村裡人人都稱贊。”對於自己擅長的,彩春媽從來是將“表揚與自我表揚”貫徹到底的。
老闆也是個實誠人,他真誠又不失幽默地說,“那,這個地方的餐飲業就看你的了,加油!希望過幾年我帶著家人來玩的時候,不用再去吃“髒髒飯館”的油炸蒼蠅、清湯蚊子、紅燒老鼠屎。”
他一說完,三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在這樣友好的氣氛下,生意談的很順利。
老闆急著回家,價格要的比較公道,張小蕙砍了個價,他也接受了。
擬合同的時候,老闆還傳授了一些自己經營餐館的經驗。
“你們可別笑話我,我自己都這樣失敗了,竟然還教你們經驗。其實,我這次也算是陰溝裡翻船,在我家鄉那邊,我的餐館生意可是紅紅火火的呢。”
“我們怎麼會笑話你呢?感激你還來不及呢!”張小蕙說,“是人難保就有失手的時候,一輩子那麼長,誰都不可能是常勝將軍。”
那老闆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小姑娘這麼小的年紀,就說出這麼有見識的話,真是太難得了,以後的前途肯定不可限量。她大嬸,有這麼個女兒,你可真是有福啊!”
“她不是我女兒,是我的老闆。我哪有那麼好的福氣,能有這麼好的女兒啊!”彩春媽說。
她的臉上,是難以掩飾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