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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吧!我在聽。”田田說。
張小蕙,“你說吧,我在聽。”
“在跟你通訊的這一年多中,我說過的所有的話都是真的,除了一句。你曾經問過我,為什麼年紀也不小了還是單身,我跟你說,因為我沒有找到我命中註定的那個人。其實,我騙了你。”肖鐵長長嘆了口氣,“不是我沒有找到,是我在現實中根本找不到。”
“為什麼?我不明白。”
“因為,沒有人願意成為一個殺人犯的女朋友或者妻子。”
殺人犯?
張小蕙和田田都吃了一驚。
“怎麼可能呢?你?殺人犯?”這是田田說的話,也是張小蕙想要表達的。
肖鐵苦笑,“看起來不像,是吧?可是,哪個殺人犯又會在腦門上寫上“我是殺人犯”幾個字呢?”
“究竟發生了什麼?你殺了誰?”
“我的父親。”
“噝!”張小蕙倒吸一口涼氣。
“小蕙,還有那個,喵嗚,你們別聽他亂說。他這個人就這樣,把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這件事,根本就不怪他。他爸是個酒鬼加賭棍,不管是喝醉了還是賭輸了,回家就打老婆出氣。而且,那不是普通的打,每一次都下死手。熟悉他們家的人都知道,一年四季,他媽媽臉上、身上的傷就沒好過。有一次,他媽媽的腿都被打斷了,在床上躺了一個月。別說他媽的孃家人了,就是附近鄰居都沒有看下去的。大家鼓勵他媽媽跟他爸離婚,我媽都曾經偷偷跟他媽說過,讓她趁著他爸去喝酒的時候把東西收拾好,帶著肖鐵跑到外地去。可是,不管大家怎麼勸,他媽總是一笑了之。誰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為什麼非要守著那麼個隨時可以要了她命的男人。”
“直到肖鐵慢慢長大,情況才好了些,因為肖鐵會護著他媽媽。可是,打老婆這種事,似乎能上癮。那一天,他爸趁著肖鐵去上學的功夫,又打了他媽媽,拽著她的頭發,將她的腦袋往牆上磕。他沒想到肖鐵突然回來了,因為學校讓大家去烈士陵園掃墓,他是來家裡拿工具的。我是跟著肖鐵一起的,一進他家門,就看到滿地的鮮血,他媽躺在地上,毫無知覺。他爸手裡抓著一大把頭發,上面粘著一塊頭皮,頭皮上也都是血,肖鐵一下子就紅了臉……”
“但是,並不是他先動的手。他問,“你把我媽怎麼了?”他爸說,“弄死了,你拖出去餵狗吧,擱家裡礙眼。”肖鐵過去試了試,他媽還有呼吸,然後,他就充滿仇恨地瞪著他爸。都那會兒了,他也沒打算動手打他爸。可是,他爸卻怒了,說肖鐵肯定不是他兒子,而是別的什麼野男人的野種,不然怎麼能用那種眼神看親生父親?他喝了酒,滿身的酒氣,再加上剛剛那麼殘暴地打了肖鐵媽媽,更加助長了他的戾氣。他拿了把鐵鍬就沖肖鐵的腦袋劈了過來……”
孔六一掀起肖鐵略長的額前的發,那裡有長長的一塊雪白的頭皮,一根頭發都沒有長,很明顯是以前受過傷的。
“所以,他不是什麼殺人犯,是在自衛的過程中,不小心傷了人。”
“不是傷了,是真的殺了。”肖鐵的淚湧了出來,“而且,被殺的人,是我的父親,我的親生父親。”
“他活該!”田田惡狠狠地說。
呃,張小蕙一愣,不知道該不該將這句話轉述。雖然真的是活該,但是,畢竟是人家的父親啊。兒子殺了父親,再活該也是一場人間慘劇,讓人不忍心去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