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小聲點,有客人在呢。同同不等你有什麼關系,我在等你呢。”
切!
林恆遠你這個妻奴,就是因為你是這樣的性子,所以你老婆的“更年期綜合症”比其他女人來得早去的晚,一家子上上下下都要被她的大嗓門給吵死。
林幸同一面感謝她老爸的救命之恩,一面鄙視著她老爸,一溜煙跑進了餐廳。
然後,她就被裡面的一對狗男女給閃瞎了眼。
其實她不過就是看到林琅剝了一顆葡萄喂進了那“綠茶婊”的嘴裡而已,但對她來說,這簡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事。
那是林琅啊,他修長的手指是用來握萬寶龍簽字筆的,是用來彈鋼琴的,而不是給一個綠茶剝葡萄皮的。
“同同來了!”
看到她,林琅大方一笑,就好像,昨夜在他公司樓下截住他,哆哆嗦嗦地告白,在被拒絕以後泣不成聲的人不是她一樣。
憑什麼他就能這麼面不改色心不跳?
憑什麼只有她一個人額頭冒汗、手心冰涼,就好像她面對的不是一個男人一個綠茶婊,而是一整個起了驚濤駭浪的海洋。
不!她不能輸,至少不能輸在明面上!
林幸同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大家都還沒有來呢,你們就已經開吃了,是不是太不懂禮貌了啊,舅舅!”
“舅舅”兩個字,她說的咬牙切齒的。
哼,狗屁的舅舅,就大五歲而已,叫聲哥都算是給面子,還非要充長輩。
“只是水果而已,可可餓了,所以我拿給她吃。”
拿?你那是“拿”嗎?那是赤果果的“餵食”好嗎?
老媽也真是,給她自己陽臺上種的那一大堆醜不拉嘰的多肉旁邊都要立個“禁止觸控”的牌子,為什麼不在餐廳裡貼張“禁止餵食”的標語?
“餓了?真是對不起啊,都是這死丫頭睡懶覺耽誤了大家的吃飯時間。”張小蕙笑得如同春風化雨般,快步進了餐廳。
“姐,你來了!”林琅站了起來迎接,“同同還小,小孩子睡懶覺是情有可原的。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王可可。”
去他媽的小孩子吧!
林幸同幾乎要哭了。
綠茶婊也站了起來,笑盈盈地看著這位傳說中的女強人。她的身體緊貼著林琅,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跟林琅的關系一樣。
你是沒有骨頭的蛆嗎?自己都沒法站嗎?
林幸同看的兩眼冒火,可是又什麼都不敢說。
“哎,今天是什麼節日啊?怎麼大家都聚在一起了?而且還不通知我。”一個聲音從餐廳門口傳來。
“小姨!”林幸同的眼睛亮了起來。
來人正是她的小姨張小蘭,她結過兩次婚,一次被男方以“非處”的理由掃地出門,另一次遭遇男方劈腿,從此斷了嫁人的念頭,住在了姐姐家,拿林幸同當自己的女兒來養。
比起強勢的、生活在“精英圈”的母親來,林幸同更喜歡她小姨,因為她跟她一樣,都將生活過的一塌糊塗,因此她們兩人有更多的共同語言。
“同同乖,同同今天好漂亮。”她小姨誇獎她。
這還真是應了一個真理,“莊稼是別人家的好,孩子是自家的好”。
她小姨誇她誇的真心實意,林幸同自己卻心虛地紅了臉。
她往林琅那邊一看,就見那綠茶婊的臉上露出了極淺極淺的鄙視的笑容。
臥槽!這個死女人!
林幸同在心裡罵。
她小姨可不是她這種只敢在心裡罵人的人,在這個家裡,她媽媽張小蕙有著至高無上的,“女皇”一般的位置,而她小姨就是那個敢在“女皇”頭上動土的人。
女皇她都不服?何況一個不知道打哪兒來的死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