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窩囊的死法,對不對?”易恩自嘲地說。
“呃,也,沒有。你不一定是喝酒喝的,也許可能,還有什麼別的原因呢。比如,有人給你酒裡下藥。”張小蕙的腦中閃過潘金蓮武大郎還有西門慶的臉,忍不住笑。
“我養父養母也都這麼懷疑了,他們報了警,然而,沒什麼用,因為我的屍體不知道在哪裡,死無對證。”
到了別墅,已經是淩晨三點了,蘇蘭已經睡了。
張小蕙當然不可能讓易恩睡客廳,就給他安排了一間客房。
“那我呢,我怎麼辦?”被捆得奄奄一息的女遊魂媚笑,“不然,我跟小恩恩擠一個房間吧,我不介意的。”
“滾蛋!誰要跟你一個房間?你不介意,我t介意。”易恩瞪了女遊魂一眼,回自己房間去了,那狠戾的眼神,讓房間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度。
“大美人,”女遊魂把諂媚的眼神投向張小蕙,“你看,我也沒做什麼壞事,留在你這裡什麼用都沒有,就是個佔地兒的。不然,你,放我走好不好啊?”
“明天再說,我困了,要睡覺。”張小蕙睏倦地說。
“啊?那,你至少把我解開啊。”
“解開?你又跑去禍害人了怎麼辦?還得我跑一趟抓你,我累不累啊?”
“我保證不……”
不等她說完,張小蕙“啪”地合上門。
“你倒是聽我說完再關啊。”女遊魂抱怨。
“人的保證都不能信,誰信你一個連肉身都沒有的遊魂的保證?老老實實在門外待著,敢發出一點聲音打擾我睡覺,我就……哼!你懂得!”
是,我懂得!
女遊魂默默地閉上了嘴,蜷縮在樓道的地板上。
哎呀,真寂寞真冷啊,真想念男人們那暖呼呼的身體啊!
第二天一早,蘇蘭早早就去學校了,易恩纏著張小蕙,讓她去找小水,問一問他汙衊他的原因,以及,午夜夢回時,喊他的名字的原因。
張小蕙覺得他太婆媽,“你都已經死了,跟這個世界沒有絲毫的關繫了,何苦在意別人對你的看法呢?”
“如果是別人,根本不用管。可小水,他不是別人。他是我的兄弟,是曾經跟我好得要穿同一條褲子的人。我,真的不甘心。我不知道是別人在他面前胡說八道,讓他對我有了錯誤的認識,還是他根本就在對那個院長演戲。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就更恐怖了。為什麼,他要演這麼一出戲呢?他到底在經歷著什麼樣的事,讓他對撫養他長大,基本等同於他的母親的院長演戲呢?”
易恩黑色的眸子中,湧動著讓人覺得揪心的擔憂。
“院長是小水的媽,你是他爸是不是?這麼擔心他。”張小蕙沒好氣地說。
“我不是他爸,是他哥!我們是兄弟!我們說好了,要做一輩子的兄弟,來生還要做兄弟。”
啊啊,這個沒有絲毫幽默感的家夥。
開個玩笑而已,用得著這麼義正詞嚴地“表白”一番嗎?
張小蕙欲哭無淚。
她以為自己此刻一定是一副“楚楚可憐”樣,沒想到,易恩來了句,“你怎麼了?表情怎麼那麼奇怪?吃壞肚子了?”
又是一個暴擊!
張小蕙徹底放棄在這個男人面前塑造形象了,她翻了個白眼,“可不是,一會兒就上了八次廁所呢。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說的後一種情況比較接近真相。”
“為什麼這麼說?”
“那院長離開的時候,臉上是笑著的。”